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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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洺初看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便坦誠地說道：“你們想怎麼樣？殺了我？還是用我去威脅我父親？殺了我比較現實，我父親從來不接受威脅。洺家當年能夠放棄你的生母，就同樣不會在意我。”

司洛聽他說自己的母父，就皺了眉，厭惡地說：“對。奧斯帝國的洺家的確這麼殘忍，我母父曾經一心想回去，但洺家卻不承認他了。”

洺初說：“你想怎麼樣？”

司洛暗紅的眼瞳漸漸變成血紅，他強抑住暴虐嗜血的衝動，道：“我想怎麼樣，不是對你說說就算。”

洺初無心再用餐，看著他不說話。

沉默和對抗在兩人之間蔓延，過了一會兒，司洛才說：“你為什麼會離開奧斯菲爾，會到帕卡爾幫助庫克？”

洺初用手撐住下巴，對著面前的餐盤發了會兒呆，才抬頭對著司洛說：“其實讓我奇怪的是，你怎麼會這麼快確定我的身份，你們的人監視著奧斯菲爾洺家的一舉一動？”

這個牽涉高層政治，司洛怎麼會回答他，兩人話不投機，都又沉默下來。

司洛想了一陣後說：“你最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這決定之後對你的處置。雖然我們算是遠親，但你們當初對我母父沒有一點仁義，你也別想我會顧念這點遠親之情放過你。”

洺初說：“我沒什麼不可對人說。但我的所作所為都是我的個人行為，與我的出身和其他人都沒有關係。”

“你為什麼會幫助庫克？”司洛再次問道。洺初作為一個omega，不好好待在奧斯菲爾嫁人，卻跑到帕卡爾這種偏遠得不能再偏遠的地方和星際海盜混在一起，說這是洺家的某種政治手段，無論怎麼也不可能有人相信，這隻會是洺初的個人行為。

洺初這次沒再嗆司洛，說：“我答應做他的保鏢，換取他帶我到安薩帝國，僅此而已。我既然得他幫助，當然也要完成承諾。”雖然當初庫克說不需要他做他的保鏢。洺初說到這些，想到庫克會死，是他一廂情願為了保護自己。洺初沒有因此太傷感，那是庫克自己的選擇，但總歸心裡不舒服。

司洛挑了一下眉：“你到安薩帝國做什麼？”

洺初說：“不為什麼。我只是想做世界旅行，到處去看看而已。”

司洛說：“駕駛著奧斯帝國的4a機甲到安薩帝國，在任何一個關卡，都會被攔下來。你離開了洺家，你家裡怎麼想。”

洺初聽他問個沒完，有些著惱，“這是我自己的事。”

司洛說：“在你沒有被我抓住前，這是你自己的事，但現在，你是我的俘虜，這就不是你自己的事了。這是我們的事。”

洺初被他噎得皺眉，說：“我家裡怎麼想，我怎麼知道。我不想在奧斯菲爾待了，就跑出來了，我想四處看看，這怎麼了。”

司洛說：“你現在知道了庫克和帕卡爾的事情，我們必須處置你，我們要將你這陣子的記憶進行清洗。而且需要你毀掉你的機甲和兩個機器人裡的資料。”

洺初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此時聽司洛說出來，他實在無法坦然面對，他說：“什麼時候執行？”

司洛因他這冷靜中帶著悲哀的話而心中一痛，說：“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