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放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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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與船隻還是有些距離的,空隙間便是冰涼的江水,一眼望去黑黢黢的,混雜了些許燈火的倒影,卻被漂動的船隻攪開,於是這些暖黃色也跟被江水吞了似的。
阮玉儀有些猶疑,是真的怕踩空了落入水中,遲遲不敢邁出步子。
她眼前伸出一隻手,尚未等她明白過來,姜懷央便掐著她的腰,一把將她託舉起來。她驚呼,感受到腰間大手的力度,接著便穩穩地落在船板之上。
姜懷央的在寥寥夜色中,似乎也失了冷意,“害怕不會說嗎”就那樣呆立著,他分明就在她的面前。
他付了銀錢,卻沒要船伕跟著,船伕也樂得不幹活便能賺到錢,笑眯眯地下了船,站在岸邊還隨口囑咐,兩位客官行船千萬小心,莫叫船翻了去。
阮玉儀被安置在船篷裡頭,她側首去看姜懷央站在船尾,手持木漿的背影。這位世子殿下似乎並沒有世家公子的嬌貴,習得了武,不挑剔吃食,還划得來船隻。
她靜默地看著眼前的景色不斷遠去,周邊暗下來,似是劃入了真正的夜色裡。微涼的風撫過她的臉頰,竟生了幾分愜意。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的船才停下來,正是在江心。
阮玉儀貓著腰出了船篷,“殿下,我們為何要來這裡。”
他將船槳擱置好,淡聲道,“不是要放孔明燈你也瞧見了,那邊放的人太多,我們若是還湊上去,這孔明燈恐怕飄不了多久就會被旁的撞上。”
她倒是未曾思及這些。
許是因為在婺州時,眾人都是聚在小溪邊放的,圖的便是一個熱鬧,她才習慣地覺著,他也會帶她在人多處放。
以往每年母親都會吩咐下人備好各式燈火,縱著他們幾個小輩玩去,唯一的囑咐就是叫他們別摔著了。因著家中還有旁的三五個同輩人,每次出行便會格外熱鬧。
不過後來就沒這般的機會了,有兩位姨娘見阮家光景破落,過慣了富貴日子的她們,自是不能忍受,得了母親的准許,便帶著孩子各回了孃家。
現在阮家人口伶仃,還有的天人永隔,母親是向來歡喜熱鬧的,自己又不在她身邊,難免孤苦。
阮玉儀捧著孔明燈,注視著姜懷央利落地點了火,雀躍的火光映在她的眸眼中,太過晃眼,似是將她的眼中都逼出了水霧。
燈身漸漸在她手中鼓起來,她往上邊輕輕一託,孔明燈便升了起來,晃晃悠悠地愈升愈高。兩隻燈都由她放了,一前一後,在這相對空蕩的夜空,分外顯眼些。
這兒是順風向的上端,他們的燈反而是飄在了前邊,像是領著後頭的一眾燈火似的。
孔明燈飄到很遠,依舊能瞧見明亮的一個小點。京城的天也是連著婺州的天的,若是這燈就一直這麼飄著,會不會讓母親也看得到呢
姜懷央其實一直不曾仰首,而是側眼瞧著身邊的小娘子。意外地見她眸中漸漸氤氳起水光,噙不住的淚便忽地落下,然後一顆接著一顆,大有止不住的架勢。
她哭得突然,姜懷央聯想到她的處境,心下估摸著她許是想家了。
他曾在夢裡見過她哭的,可也只是欺負狠了時,眼角滲著些,卻不像眼下這般洶湧。
他的長劍上沾過血,足下也跪過因害怕死亡而痛哭流涕的敵族,可眼前的阮玉儀一掉眼淚,他竟是會覺著心下一窒。
這會兒的她真是脆弱極了,可眼下這一面,卻更像是真實的她,性情也與夢中的泠泠更相似,而不是故作浪蕩。
姜懷央伸手,以指腹替她抹去掛在臉上的淚水,嗤道,“哭什麼,倒也不嫌丟人。”
粗糲的薄繭蹭過她的肌膚,她閃躲了下,胡亂抹去淚水,換上笑臉,“江上風大。”許是因為哭過,將白日裡連同現下的情緒一併發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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