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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的老僕。
老僕神色狐疑的看了一眼青年。
“趙尚書在家嘛,晚輩周望川特意拜訪!”
原來這位青年就是當年的大梁才子,只是為何淪落到這種地步,看樣子在永安這些年混的不太好。
“這裡沒有尚書,只有待罪之人!”
老僕臉色一變,忍不住喝道。
“前輩說笑了,晚輩曾得到趙大人的提攜,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我家主人已經太久沒見客了,你請回吧!”
老僕絲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
“前輩,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有重大的事情要跟趙大人商量。”
周望川忍不住哀求起來,要是眼前這位“待罪之人”不願意見他,那他的結局跟小販也差不多。
“你這人怎麼這樣,都說我家主人不見客!”
老僕說完,就準備關閉大門,周望川驀然之間,身體似乎生出了一股巨力,急忙抵住大門,用力的推了起來。
老僕關閉不上,忍不住罵了起來。
“哪來的小王八蛋,竟敢欺負趙家,真當我趙家沒人了是吧,再不滾蛋,我即可叫人拿你進京兆尹!”
周望川絲毫不懼,使勁的推起了大門。
老僕畢竟年紀大了,氣力不復從前,只是僵持了一會,就被推開了。
周望川急忙闖了進去。老僕關上大門,罵罵咧咧起來。
周望川絲毫不懼,往裡面走了起來,只是走了一會,就看到一個圓滾滾的胖子正坐在堂前下棋。
老僕的喝罵聲驚醒了胖子,胖子抬起頭一看,臉上露出了喜色。
“望川,你怎麼來了?”
老僕見兩人相熟,不敢再罵了,急忙上前稟報。
“這人硬闖了進來,我實在攔不住。”
胖子搖搖頭,笑了起來。
“望川是我好友,攔他幹嘛,你去泡壺茶來,我來跟望川手談一局。”
老奴見狀,訕訕的退了下去。
周望川剛才走的急,沒有細看,現在一看,頓時心中一顫。
只見這座宅子陳舊,不少地方都破損了,房頂上都有幾個洞,在陽光的照耀下,極為明顯,窗戶上糊的紙,都已經破破爛爛。陳設更是簡單,只有簡單的幾張青竹做的凳子,只是牆邊的青竹倒是茂盛。
“大人,京城趙家當年何等的煊赫,怎麼會到了今天的地步,何不修繕一下!”
眼前這胖子正是大梁前戶部尚書趙誠,只是這胖子看起來,老了不少,以前圓滾滾的身材也消瘦了不少。
“我不過是有罪之人,幸得當今聖上法外開恩,才得以倖免,怎敢奢求其他!倒是你,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趙誠倒也豁達,看了一眼周望川,哪還有當年大梁第一才子的風度?
“唉,當初我在大人手下做事,本以為從此平步青雲,結果......”
周望川一臉的酸楚。
趙誠默然,當初因為他父親的事,獲罪之人何止千百,能活下來的已經是幸運至極了。
“對了,你忽然找到我,想必是有什麼事吧?”
周望川急忙開始細細道來。
“大人,我剛才看到告示,上面說有盜匪騷擾,關閉城池,另外徵召百姓入伍,守衛永安,大人怎麼看?”
趙誠看了周望川一眼。
“還能怎麼看,聽朝廷的吧,如今這個世道,朝不保夕,能平平安安已經是奢望了!”
周望川有些失望。
“大人就沒想過,會不會是北府軍殺到了永安?”
趙誠手一抖,棋子頓時散落一地。
“住口,你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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