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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伸手去握晏遲的手,低聲道:“先起來。”
她觸碰到的手一片冰涼,對方沒有動作,而是像是一根繃緊已久的琴絃,猛地鬆懈開來,向一旁倒去。
殷璇反應一向很快,立即將人接住,給撈進了懷裡,最後看了應如許一眼,轉身就走,邊走邊對宣冶道:“去傳太醫,讓安太醫去宜華榭,孤把人帶回去。”
應如許愣愣地看著,見到那抹赤紅的影子從眼前消失,忍耐了須臾,隨後猛地將茶杯摔在地上,心中鬱憤難言,卻只是壓著聲音道:“滿花圃的花都沒有他會演戲!”
白皚伸手給自家郎主順著氣,望向了殷璇離開的方向,低低地道:“千歲,恐怕這一回,陛下是真的上心寵著。”
“他有什麼值得喜歡的?一個女人的掌間玩物而已!琴棋書畫詩酒花,他有哪一個是拔得頭籌值得嘉獎的?”
應如許閉目緩了片刻,腦海中忽地又浮現出殷璇臨走時轉眸看他的那一眼,莫名奇妙地背生寒氣,覺得這個相伴多年的女帝陛下,在那一瞬間幾乎釋放出了一股隱而不顯的殺機。
不會的。應如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地想到,她都從來沒有兇過我。
————
一片漆黑。
晏遲像是墜入進了一個關於墜落的夢境,周圍的一切都冰冷痛苦,無所依靠。而他不停的下落、不停地墜落進更深更冷的地方。
這種奇妙的孤獨包裹了他,耳邊反覆地想起熟悉的聲音,一會兒遠一會兒近,起伏不定,喊著他的名字。
聲音是熟悉的,就像是剛剛進入倌樓妓·院時,身邊那個叫寒陵的男孩子一樣,稚嫩、弱小,孤立無援,在瀕死的絕境中苦苦掙扎。
根據從古至今的律法,所有罪臣官眷,女充軍、男為奴。就如同拔地而起的高樓一夕坍塌般。廣廈傾覆之後,那些從小詩書薰陶、錦衣玉食的孩子們,被送到了京城最大的銷金窟——幽夢樓。
晏遲和寒陵是那一批孩子裡資質最好的,只是與他不同,寒陵性情剛烈堅韌,輕易是打不倒的,但在崩潰後就很難恢復。幽夢樓的調·教手段有很多,從小在樓中養成的兒郎,是真的很會勾·引女人,也很會作踐自己。
在他現今已模糊不清的記憶裡,仍然記得姓秦的鴇爹將硃砂點上自己心口的那一幕,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說人間女兒多薄情,說這個世間就是無邊苦海,去哪裡都無法脫身……
之後,很多人死在那些調·教之中,沒有養成出來的人,被販賣到藏汙納垢的暗巷裡。巷子兩側都是暗·娼·館,半開著門,年輕男子赤·身裸·體地招攬顧客,沒有半點尊嚴與顏面的存活下去,只要低廉的價格就可以獻上一切,還不如腳下自力更生的螻蟻。
而在另一邊紙醉金迷的幽夢樓,十五歲的寒陵死在他面前,血泊中的手一片慘白。他與人私奔後被追回,是鴇爹口中“倒貼的賠錢貨”,被樓中賓客褻·玩過後,活生生的在他面前被有癖好的女客打死,在他臨死之時,還有女人在脫下他的衣服,為了最後一次享用。
晏遲就在屏風後,看著屏風下的鮮紅血液蔓延過來,看著寒陵冰冷蒼白的手指落在血泊中。外面夾雜著女人促狹的趣笑,和間或響起的低低喘·息聲。
鴇爹就站在他身邊,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聲音還是溫溫柔柔的,輕輕地叮囑他:“你要聽話。”
他已經非常聽話了。
這是一個可怕的噩夢,他夢到同伴帶著血液和傷痕的軀體,夢到風月場中無數人多情又輕蔑的笑容,還有覆蓋在眼前的那隻手,和耳畔的低語。
“你身價越高,就會過得越好。”
後來直到晏遲當上花魁,在拍賣初·夜的前一天被曹大人攔下獻進深宮前,他都以為自己的未來就是那種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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