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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畫了山河紅日的圖,卷軸慢展,畫工精細,上面一點飛紅,豔光無匹。
但晏遲卻在這一刻背生寒氣,指間僵硬地將酒杯放下。
原因無他,這因這圖正是他備下的。那麼他那箱子裡,又是什麼東西?
徐公子一向將名聲經營得很好,此刻若貿然衝出去,毫無證據,恐怕不行。
阿青單手捂住嘴,聲音顫抖微哽:“哥哥,我是查過了的……”
“這些是從尚宮局珍玉坊抬上來的,是那邊出了問題。”
壓在案上的手愈按愈緊,掌心一片冷汗。晏遲緩了口氣,覺得嗓子眼都往上冒血沫,盯著徐澤開了他的箱子。
徐郎君原是笑著開的,他面容和順,向來是逢人見面三分笑,但這箱子一開,卻頓時僵住,手中的鑰匙都落在地上,直直地退了幾步。
他身邊的侍奴無逍立即將人扶住,見郎主陡然轉過眼,似連看都不敢去看一眼,只低軟著聲,音含哽咽:“晏郎君,你怎麼敢奉這樣的東西?”
眾人頓時心生好奇,對面的孟知玉摩·挲著杯麵,看向晏遲問道:“晏郎君,你備的什麼禮啊,把徐郎君嚇著了。他素日是個水一樣的人,又是雙身子,可得小心。”
無逍聽了主子這句,立即會意,將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宴上伺候的侍奴小郎們才望去一眼,紛紛驚嚇低頭,心如擂鼓。
那是一個玉質的器皿,是一件淫·具。
是一件極襯晏遲出身、一件精巧細緻,但又冒犯無比的東西。剎那間滿殿寂靜,只有蘇枕流在一旁慢慢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晏遲即便知道來者不善,但不想這一遭就置他於死地。他攥了攥手,從座上站起,神情略穩一穩,開口道:“這不是我的東西。”
他抬首看向殷璇,見到殷璇恰好也在注視著他,眸中依舊一片沉鬱,辨不清是還在生氣,還是氣得已說不出話來。
“臣並非是不明事理之人,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奉上此物。自毀長城,有何益處?”
以晏遲的眼力,自然認得那是一個什麼東西,那件淫·器,雖不會破身,卻能讓有些兒郎食髓知味,日夜貪歡,有些寡夫也會暗中買賣這東西,據說深宮內廷,也有些郎君私備,聊以安慰。
“或許晏郎君以為,祝禮是你們那些……地方里的東西?”孟知玉嫌髒地皺了皺眉,“這是皇家宮闈,你這是辱及天家,該……”
如此行徑,合該賜死。
他留了半截未提,看了一眼周劍星。
周貴君果然神情冷肅,面上不虞。他先是起身向殷璇請罪,隨後道:“請您示下,年宴之上,臣不敢妄動刑殺。”
殷璇看了全程,她悄然看著晏遲,在徐澤開那張山河圖時,就看出晏郎神色變化,自然知道是什麼回事。
她嗯了一聲,在鳳凰高臺上喚道:“晏遲,來這。”
晏遲心中忐忑,加上殷璇之前似乎狀態並不大好,一時生死未卜,幾乎有些難以邁步。
等到了跟前,殷璇仔細地看了看他,見晏遲眼眸如星,隱隱泛亮,幾乎盈起珠淚,但只一刻,旋即便壓抑下去了。仿若一塊將融未融的春冰,漫出如淚的水跡。
“自毀長城,有何益處?”殷璇先是問了一句,隨後抬手撫上他臉,低聲道,“還不哭?”
晏遲驟然一怔,隨即被殷璇一手攬著腰抱懷裡,立即反應過來,伏在她懷中哽咽了幾聲。
若說哭,向來是有技巧,有手段的。晏遲平日不落淚,這時候似泣未泣,溫軟地叫了聲“陛下”。即便殷璇自認不是昏君,也覺得酥了半邊骨頭。
她抱著人哄兩句,道:“孤送你這物件,原是逗弄你的,笑話了兩句,也至於跟孤置氣,就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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