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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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恆燁正在縣衙內堂，同汪縣丞，師爺等眾人商議時疫治理中遺留問題的解決對策。

忽然堂外傳來吵吵嚷嚷的人聲，眾人到縣衙大堂，就看到雖用手絹按著額頭，卻仍滿臉鮮血的楊凌兒衝了過來，身後小跑著幾個差役和百姓。

楊凌兒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李恆燁腳下，抱著他的腿急切地死命搖晃著，邊哭邊喊：“李將軍，快！快救救我家主子！”

李恆燁聞言大驚，在楊凌兒聲淚俱下顫抖的哭訴中，才明白劉霜兒被人擄走了。

戰爭引發的罪惡不單單是饑荒和瘟疫帶來的死亡，還有人口販賣。

因戰爭導致流離失所的女子，她們就會成為人販子的襲擊目標，擄走後大多都被賣進花柳巷子去了，能賣進樂坊都算是人販子積德行善了。

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充滿李恆燁的內心，使他平日裡冷峻從容的面容消失的無影無蹤，額頭瞬間滲出密密的汗珠。

貼身侍衛尤佳頭一次看到這副模樣的李恆燁，心裡暗自詫異，又自以為是地揣測著李恆燁的內心。

畢竟劉霜兒是皇上剛封的長樂公主，我家主人奉旨護衛她們的安危。偏偏皇帝的女兒被人擄走，還有可能被賣進花柳巷，主子家上下二百口人能受的住皇上的雷霆之怒嗎？

哎！怎麼辦呢？

李恆燁強壓住心頭的慌亂，強作鎮定地分析著眼下的處境：人販子是一高一矮，用迷藥擄走的劉霜兒，且案發到現在時間極短。

若劉霜兒醒來大聲呼救，他們還在城內，必會被人察覺，此刻他們絕對已經逃離城內。

兩人作案一次買賣出手最少三人，剛好填滿馬車，囚禁這些少女的場地定不在城內。

突然劉霜兒滿眼淚水，雙臂抱肩縮成一團的可憐模樣撞進李恆燁的腦海，打亂了他所有思緒。

李恆燁立刻抬手握拳重擊書案，巨大震動使得硯臺，筆擱，筆架等擺件跳了起來。他用疼痛來提醒自己努力集中精神，以此來聚集早已斷掉的思緒。

大堂瞬間鴉雀無聲，靜的彷彿掉一根針在地的聲音都能被聽到。

他立刻命汪縣丞拿來閔縣的地圖圖志，注視片刻，盯著站在一旁噤若寒蟬，渾身都如篩糠的汪縣丞，嚴厲地問：“閔縣到其他縣和太庸渡口有幾條路？”

汪縣丞因公主被擄這件事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哆嗦著用手擦拭額頭的冷汗，唯唯諾諾地回答著：“由於本縣夾在太庸山和太和山之間，所以通往其他縣和太庸渡口都只有唯一一條馬路。兩座山山林茂密，沒有其他可供馬車行走的小路。”

這下李恆燁稍稍安心，深深吸氣，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隨即厲聲命令汪縣丞集中城中所有畫師，即刻按楊凌兒口述描畫出兩名人販子及長樂公主劉霜兒的畫像，在城中各處張貼向民眾重金徵求線索。

又集合縣衙所有差役及雲騎軍，所有的兵勇分成三組。

每組拿著三人畫像，一組分開兩隊分別從城內東西兩城門相對搜尋全城。

第二組分開兩隊沿著出城馬路往最近的兩個縣沿途搜尋遇到的所有人和車馬。

第三組分散搜尋附近山林洞穴，和散居的民家。

各組每隔一時辰就派一人回到府衙彙報搜尋情況，再返回搜尋地繼續搜尋。

府衙內由汪縣丞匯總搜尋情況，再做進一步部署。

李恆燁則帶領尤佳和兩個雲騎正疾步向衙門外走，和滿臉焦急衝進來的劉燕回撞個正著。

緊跟著就傳來周婕妤焦急憤怒的斥責聲;“你們是怎麼做官的？光天化日之下任由那夥賊人擄了我女兒去！若是，若是她有任何閃失，你們都等著掉腦袋！”

劉燕回急忙回身扶周婕妤坐下，她深知母妃本就身體孱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