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太后殯天，全國舉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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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皇上剛下早朝，還未走到瑞安宮去向老太后請安，就被老太后身邊的婢女們攔截在了宮道上。

她帶著其他婢女一同跪在皇上的龍輦旁，痛哭大呼道：“皇上，快去看看老太后吧！老太后她，她不好了！”

皇上聞言大驚，立刻命人加快腳步，一眾人匆匆趕到瑞安宮。

瑞安宮內擠滿了太醫院的太醫們，楊萬木也在人群中站著。

劉霜兒和劉謹言都驚慌失措地跪在老太后床尾，等待太醫的救治。

很快，衛準衛太醫從老太后口中拽出一個白色的糕團，放在盤中看似乎是沒有嚼爛的糕點。

可老太后早已臉色發黑，胸前沒有了起伏，已經魂遊天際了。

皇上暴跳如雷，怒吼道：“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后臥床養病，怎麼會躺著躺著人就沒了？！”

瑞安宮裡所有人齊齊跪下，畢竟他們不知情，當時在老太后寢殿的人也只有老太后近身伺候的婢女。

她哭泣著說：“老太后看十四皇子來了，讓老奴去拿的茶果點心。整日臥床的老太后本就胃口不好，我就去給她端熬製好的湯藥。回來就看到十四皇子趴在老太后身上哭！”

“老太后想吃月桂糕，十四皇子就給老太后拿了一塊兒，結果......”

“其他人都死哪兒去了！？讓一個年幼的孩子守在老太妃身邊！”

皇上憤怒地掃視著殿內的所有人。

“老太妃說人多看著煩，就留了我一人在近前照顧，其他人都在殿外候著。”

劉謹言哭著向前跪行幾步，難過的說：“父皇，皇奶奶吃的太急，她嗆住了！孩兒給她拿水，幫她拍背，都無濟於事！孩兒好難過啊！”

說完，劉謹言趴在老太后的床榻邊大哭起來。

楊萬木內心十分疑惑，老太后已經八十高齡了，牙齒所剩不多，怎麼會想吃難以咀嚼咬斷的月桂糕呢？

劉霜兒是被老太后宮裡的宮人叫去幫忙的，當她到達老太后的寢殿時，太醫們已經先她一步到達了，並展開了救治。

然而為時已晚，老天后還是殯天了。

皇上痛心疾首地宣告：“老太后殯天，按照國禮下葬，七天後葬於太陵。永昌舉國行孝致喪，三年內，全國上下不得進行婚嫁賀壽等事項。”

李恆燁得知這個訊息的瞬間，絕望的痛苦從心底升騰而起，我和霜兒怎麼辦？

劉霜兒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瑞和苑，她明白，她和李恆燁的婚事要延期了。

整個皇宮再次籠罩在陰雲下，只有一個人是開心的。

他仍舊站在陰影中，咧著嘴，大笑著。

他嘲笑著這些人的愚蠢，竟被九歲的孩童耍得團團轉。

皇奶奶實在是太老了，老到他把糕點捅進她喉嚨裡都無法反抗。

到死她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淚水溢滿渾濁的雙目，又順著鬢角的溝壑流了下來。

冬日的夜晚，風像是利刃一般，肆意切削著本就光禿禿的樹木，地面一片肅殺。

李明淺將醉酒的李恆燁從仙飲樓拖拽回了李府。

這是李恆燁第二次喝的酩酊大醉，他再次借用酒精來麻痺自己，那種該死的絕望感讓他恐懼。

突然，他笑了！

他想起來了劉霜兒質疑陸彥之侮辱魏秋琳時候的那句話。

他醉意朦朧地衝李明淺說：“哥！你知道劉霜兒多有意思嗎？”

李明淺一手拽著他的手臂抗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拽著他的腰帶，艱難地把他往房門裡拖，嘴上還不得不安慰著說：“是是是，有意思！”

他笑著，揮舞著手臂，斷斷續續地說：“她罵陸彥之有意侮辱魏秋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