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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話。”書顏道，“振理哥哥武藝比起先前彷彿又精進了些。”
“家父前兒還在說我沒長進呢！”振理聽罷後笑道，“今日幸得公主此言。”
“振理哥哥武藝確實棒，”書顏道，然後舉起那支被自己握的已經出汗的暗箭，道，“只是下回記得，放暗箭時別用自家的箭，我心疼！”
振理微微一怔，而後又笑著頷首道，“公主聰慧過人，憑一支箭便猜知是在下，果然還是在下大意了。”
哪裡是一支箭的事。
書顏暗想，哪兒有憑一支箭就能認出一個人的呢？
書顏望了望周圍的山，黑色的山川連綿起伏，頭上的天卻如同破開了一個洞，陽光照在了整個銅雀臺上。
“我奉父王之命，為承天關哨所的燕軍送糧草，並駐守承天所。振理哥哥怎麼來了？”書顏玩笑道，“莫不是違了軍令，偷跑出來的吧？”
“軍令如山，我怎麼敢？”振理笑問，而後又不笑了，只作揖頷首道，“白振理奉燕王之命與公主同守承天所。”
“為何派你來？”
書顏不解地問道，“我一人便足夠了。承天所雖在燕北百里之外，可近日都不見匈人的身影，為何父王要派你我二人在這小小的樊籠裡？”
“燕王走了。”
過了良久，振理才平靜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我父王去哪兒了？”
書顏驚問。
“他帶著燕軍去涼州了。”
振理道。
書顏聽後只轉身暗暗地生氣，涼州是燕北更北的一座孤城，從書顏記事起，涼州就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存在。
涼州太遠，補給線太長，匈人正是看中這點，一直對涼州青睞有加，但這可苦了燕王了，短短几十年，涼州幾經易手，最後終於在二十年前被匈人佔領，最後匈人大軍一度壓境燕北。
書顏想完後憤憤道，“送糧草是假，駐守承天所也是假！父王不過是想騙我在燕北，不讓我上戰場罷了！”
“燕王心疼公主。”振理上前頷首道。
振理知道書顏說的沒錯，他出發承天所前就知道了，他還特地問了他父親白佑，若是公主問起該怎麼回？白佑只道，該怎麼回便怎麼回。公主聰明，怎麼騙都騙不過的。
“這般的心疼我寧可不要。”書顏不高興地嘟著嘴，而後又問道，“你又為何在這兒？你不在燕北，那燕北誰守？”
“公主笑話。”振理無奈笑道，“我不過一個小小的二等兵，即便在燕北，也率不了燕北軍守燕北。燕王除了守城的燕北軍，其餘的全部帶走了。”
書顏聽後轉身問道，“父王不怕會有匈人趁機偷襲燕北嗎？”
“不怕。”振理道，“據探子來報，匈人主力統統在涼州交趾一帶，燕北附近不過是些流民散兵，所以燕王決計冒一個險。”
“父王這招棋確實險。”書顏道，“所以振理哥哥不是來陪我的，不過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來駐守的？”
“是。”振理頷首，看到書顏的臉上微微露著不高興，不禁問道，“公主不開心？”
“沒有。”
書顏的眼光望向周圍開始變淺的山色，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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