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龍帶雲從樹杪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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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將自己與白佑事先並無串通的事給抖了出去…

哥哥啊哥哥，這讓妹妹怎麼辦？

書顏搖頭，若是這是私下裡抖出來也便罷了，偏偏是在帳中，偏偏徐懺蕭落木都在…

“白將軍。”書顏沉吟半晌，只能憑著公主的臉豁出去了，不求修能就是違抗軍令，求了，便還有希望。

書顏道，“你既然有心設了此局引出細作，可否對外稱林都尉的違令也是計劃之中的？是你為了洩露這個訊息引那個細作出來…才設的局？”

書顏這話是說給白佑的，可大家都明白也是說給獻恭的，帳子裡獻恭最大，修能結果如何白佑沒有發落權，關鍵還得看獻恭的意思。

帳中的腦袋便齊刷刷地看向獻恭。

獻恭也明白書顏的意思。

軍中令最大，軍中違令者輕則軍棍百下，重則直接賜死。獻恭深知這件事的棘手，他既氣憤修能的違令，雖說他是為了書顏，但是…他也是未來的燕王，處罰了未免影響他以後在軍中的地位，不處罰…實在難以服眾…日後若還有人學著他以下犯上怎麼辦？

獻恭還沒開口，修能便起來一身正氣道，“白將軍不答應也沒關係！修能受得住軍罰…”

修能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的嘴又立刻被書顏捂住了。

書顏用乞憐的眼光望向獻恭，獻恭深吸一氣，只得道，“朕深以為然。”

獻恭說罷，凌冽的目光直視書顏，二人目光相接，書顏微微頷首，獻恭看罷才敢放心。

“臣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白佑順水推舟道，“這件事沒有事先與林都尉商量好確實是末將的失職…”

“不怪你，白將軍。”書顏滿意道，“修能這樣鬧一場衝出軍營才更能讓眾人信服。”

“那個細作拿下了嗎？”獻恭道。

白佑不回答，看了一眼書顏身邊的凜然，獻恭瞭解白佑的意思，便道，“無妨。”

“回皇上，”白佑道，“那細作緣來是新收的第八部的人。臣那日早上便收了營中的所有信鴿鴻雁，又派心腹嚴守營外。果不其然，那細作聽到公主遇難的訊息後便一人一馬地趕去報信了！”

“人呢？！”書顏急不可耐道，手上一重，又弄疼了修能。

“那細作騎的是千里馬，手下大意，沒有追上。”白佑道，“但臣已經細細盤問了那些平日與他交好和同出一地的同伴，已然有了眉目。”

“說說看。”獻恭聲音低沉，面色凝重。

自己的軍中居然出現了細作，還是差點要了自己命的細作…

“這件事情，還是同公主有關。”白佑道。

“我？”書顏奇怪，白佑在說甚麼？怎麼又和自己有關了？

“是。昨日早晨攻交趾，交趾的駐兵很少，佈陣卻嚴，不禁讓臣想到了前年的‘公主換中庭’。”白佑頷首道，“後來才知道，緣是一個故人在交趾。”

“黃仗。”

“又是他。”書顏惡狠狠道，“燕，然，譁，變。”

燕然譁變是書顏出生時發生的事情，當時書顏才出生三天卻遇譁變，她是被賴媽媽藏在一個食盒裡混出城的，而她的嫡母和生母卻統統殞命。

“那個賊人在交趾？！”書顏拍案而起道，身後的振理立刻按下書顏，示意她冷靜。

“是。”白佑道，“他害得燕王妃殞命…”

“那次事件後所有的變節者都被先代燕王處決了，唯有這個黃仗，一直沒有他的動向。”白佑道，他父親一般的目光落在書顏身上，振理立刻上前安慰。

“黃仗反覆難養，看來又投到了伊斜的麾下。”獻恭道分析道。

“是。”白佑道，“如今他已是交趾的守城大將，伊斜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