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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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的父親後，不再騎馬打獵，也不再舞刀弄劍，她學起刺繡書畫，學起做菜煲湯，還學如何侍奉好夫君，她的臉上不再有昔日的笑容，她雖然也笑，但那笑看著很沉重。

她們都是名門大戶的長女，而她只是二小姐，她以後的婚配，她是做不了主的，她想趁著還未婚配，給自己多積一些錢財，以備不時之需，也同時想試試，她能不能養活自己。

李公子很快給了她答案，她託他賣的畫反響不錯，他說那些姐妹都纏著他賣，她問是哪些姐妹，李公子也不瞞她，說是秦樓楚館的伶人藝人，她不意外，喜歡她畫的應該大多數都是女子，像李公子這樣的，幾十個之中有一個，她都覺得難得了。

李公子問她怎麼不按之前的高價賣，她說那時候不想賣才說高價，真想賣，出這麼高的價，恐怕賣不出去。李公子笑著說她挺有自知之明的，那些高價畫作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而那些名家，早前就花錢請人傳頌，才有如今的地位，他們的畫作都是包含了之前的造勢，而她一個名不經傳的新畫手，沒人追捧，還妄想有人用高價買，簡直痴人說夢。

她笑著去打他，說既然這樣，他當時為什麼願意用一萬錢買她的畫。他邊躲邊說，因為特別，他從沒看過這樣的畫。她聽到這樣的話，不再打了，他的話對她而言是很大的鼓勵，他一個看遍名畫的人，能說她的畫特別，是很高的讚許。

李公子再問起她的家世，她就如實相告了，他坦誠相待，她也不好再遮掩，誰想到這人一聽她是相府二小姐，整個人跳了起來，說怎麼可能呢，他去相府幾次，從未見過她，她說可能不湊巧，她剛好進宮了。他說也不可能這麼不湊巧，次次都不在相府。她逗他，說無緣不就見不到了。

他說想不到她作為相府小姐，居然也缺錢。她請他保密，說自己是瞞著家人的。他不再嬉笑了，很認真地點頭，還舉起手掌準備發誓，她攔住了他。她把他給的錢，拿出一部分來，他說不用，他要她的畫作酬勞。

跟他剖白後，她用信鴿跟他聯絡，讓他收集那些姐妹的想法，根據她們的想法來作畫。除了畫作上的聯絡，他偶爾也會寫信說些趣事，她也會寫些她在書上看到的趣事回覆他，跟他在外面的奇遇相比，她在書上看到的沒有那麼生動具體。她也越發羨慕外面自在的生活，偶爾穿男裝出來，請他帶她去玩，他倒很樂意，次次都有驚喜。

跟他出去玩，她才發現，他那正正經經的樣子是裝的，他玩起來很瘋，打趣人說的那些話，句句都像在夸人，根本不像是注重禮儀的禮部尚書的公子。他李公子的名號，是那些秦樓楚館的姑娘們叫起來的，他也就在來這些地方的世家公子裡出了名。

現在這個出名的李公子，居然說他的名聲被她害了，他對自己有什麼誤會，他就是浪蕩子啊，就是哄遍姑娘的紈絝啊。她沒說出口，只笑了笑，提起筆來接著畫，李公子見她不理自己，奪了她的筆。

“你真不把我當朋友啊？我傷心了啊？”

“知道得太多，你會有危險。”她去拉他手中的筆，他沒放手。

“危不危險由我決定。”

“你現在這樣過來，就是危險，如果太子此時過來，你要怎麼解釋？”

他鬆開了筆，“就……就說我是迷路了才走進來的。”

她拿了筆，笑了，“迷路能躲開這麼多家僕，你這迷路還真離奇。”

“我不管，你不告訴我就不走。”

她看他癱坐在席子上，忍不住發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賴的，要是早知道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他氣得站了起來，“哼，她肯定藏在相府，我現在就去找。”

她一聽連忙放下筆去拉他，“怕了你了，我告訴你。以後成了太子妃，就更不能隨意出入了，所以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