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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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翊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滾燙了，一下湧上了她的頭，她的兩頰實在熱得過分，她別開眼，不敢看鄭慕昔。

鄭慕昔見她別過眼，輕聲問她，“我能碰你嗎？”說完，她垂頭去看自己的手，想伸出去，又擔心江雨翊生氣。

江雨翊心顫了顫，她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便後仰躺下。她的眼睛微張，床幔的影子印在鄭慕昔身上，有些朦朧美，風搖動燈光，光影在她身上動著，她不自禁嚥了口水。

江雨翊沒有回應，躺下的動作又輕，鄭慕昔以為她在害羞，自己也羞得不敢抬眼，心臟跳個不停。

等她脖子有些發酸，她才緩緩抬頭看向那邊，江雨翊的眼睛跟她對了正著，她驚了，張大了眼。江雨翊微笑著，因為昏黃的燈光，她的臉變得柔和靜謐，她看呆了。

江雨翊抬手拉她，她被帶得躺在了她身邊，她的心臟還在猛烈地跳著。

江雨翊的手扶上了她的臉頰，她害羞地不敢看她。江雨翊湊過去，親上了她的額，她睜著雙眸看她。

江雨翊笑著，又湊過去，親上了的唇，她一下一下地輕輕地吻著，揉著，她的手指拂過她的手臂，激起了一層慄。

鄭慕昔也伸手去撫摸她，從她的脖子往她的背遊走，柔軟的觸感，讓她不自覺地想要更多。

江雨翊輕輕在她耳邊問她，舒服嗎？她輕哼了一聲，她輕輕咬了她耳朵一下，舌尖輕舔了她的脖子，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這聲音在黑夜裡放大了一倍，她不禁羞紅了耳根。

江雨翊直起身子，從上面看她，“我喜歡你這樣。”

鄭慕昔心中一喜，抬著眼看她，她的眼睛在黑夜裡像星，而她的身體……她的視線往下，又停在那裡，她想摸一摸，又怕眼前的人生氣。

江雨翊抿唇笑著，抓了她的手，“我喜歡你這樣對我。”

鄭慕昔不再覺得害羞，手跟著她的手，撫上了那處，軟軟綿綿。

外頭的月光被雲籠住，只餘一點光亮，不久，兩聲長嘆，從那間房裡逸出，驅散了她們窗前那棵樹上的飛鳥。飛鳥很快又飛回來。

鄭慕昔醒來時，天光大亮，她眯著眼去看昨夜她躺著的地方，她湊過去聞了聞，有汗液的味道，也有她的味道。她眯眼笑著，她和她在一起了。

她趴了一會兒，還是起了身。對著鏡子弄頭髮的時候，她發現脖子那裡有紅痕，想起昨晚她對她做的事，不禁耳根滾燙，羞紅了臉。

這時，門從外頭推開，江雨翊端著盆水進來了，她朝她笑著。

“你醒了，睡的好嗎？”不用問她也知道她睡得好，她醒來時，看過她的臉，含著笑睡的。

鄭慕昔點點頭，朝那盆水望著。江雨翊拉了木架上的擦臉巾，泡了泡水，擰了幾下，遞給她，她笑著接過，仔仔細細擦了把臉。她把毛巾遞給她，她沒接，她指著她的脖子，示意她擦一下。

鄭慕昔臉又紅了，她對著鏡子用毛巾擦著，她站在她身後，從鏡子裡看她，她的臉紅透了，像喝醉了酒。

這樣害羞？江雨翊忍不住想逗她，湊過去快速地親了她的臉一下。

冷不防被親，鄭慕昔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摸上被親的那處，扭頭看那個捉弄她的人，她抿唇笑著，很不像之前她認識的那個江雨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