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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南又踹一腳。
與冤鬼共通,瞬間的憤懣、悲哀、絕望不一而足,但起碼還能在場景中自由活動。
但剛才的活動,完全被一隻大手操縱著。被它按著,她的脊柱向前彎曲,從背後向下粗暴地擼去裙子,背上一陣涼意,簡歷指甲嵌進手臂,輕易地被拖拽到一旁。
在這情境裡,她異常弱小。
沾滿汙漬的鏡子裡映出細細的胳膊和腿,一隻腳踩在另一隻腳上。還沒來得及看清鏡中的肋骨,視線又被矇蔽。
是一塊布料蓋在頭上。
女人講著電話,單手將衣服向下扯去,使腦袋、胳膊,著急忙慌地從洞口支出,吊牌上掛的金屬小別針不慎在脊背劃出長長的印記。她叫了一聲,但綢布抖落下去,衣服也穿好了。
低頭看去,衣服上畫著一個大大的米老鼠,倒著的,她摳著老鼠耳朵,企圖把它扣掉。
視線地面很近,這個視角,無論是櫃子、鏡子還是面前的米老鼠,都大得可怕,扭曲變形。
面前拄著一雙腿,筆直漂亮的腿,腿面上彷彿凝出晶亮的油脂。她穿著超短褲,腿內層有一行陳年的刺青,隨著步伐若隱若現。大約是因為熟悉,這刺青在她眼裡也顯得安寧溫暖。
這雙腿的主人手上拿了很多雜物,先是把一隻墨鏡用力戳在衡南臉上:“抬頭。”
看了兩眼,又粗暴地拿下去,鏡架勾掉了幾根髮絲。接著換另一隻墨鏡。
這具小身體的腦袋總是垂著,張開汗津津的手心,悄悄睨一眼,手心裡有一團紙,展開一看,是地上撿的半張票根。
“媽媽,媽媽。”
“幹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小兔邦尼?”
“週末。”
她敏銳地察覺她的敷衍,小心地說:“你上週也這麼說,那你週末不在家裡睡覺行嗎?”
衡南被用力地拉到凳子上坐下,潮溼的粉撲胡亂撲在臉上,帶著膩膩的發黴脂粉味。
女人頭頂是一盞明晃晃的燈,照得她的面目模糊不清:“你跟你爸一樣自私。”
她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意思,但她一看女人的臉沉下去,就知道不好。
“沒有你我早就找個好工作,嫁個好男人,你為我付出一點又怎麼了?”
這個女人的情緒急躁,越說越氣,拍粉把額頭懟得一倒一倒:“媽媽不是在努力賺錢嗎?你到底懂不懂體諒我?我就不明白那種弱智玩意兒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手上的票根緊張地揉成一團,在火山爆發的當口,生出一股尿意。
“哎呀。”眼線筆戳進眼睛。
女人緊張地掰起衡南的下眼瞼看,鬆一口氣:“沒事沒事,揉揉就掉了。”
“受不了了,真麻煩。”這雙腿的主人拿著衣架走遠了。
眼睛眨著,右眼一直在掉眼淚,眼淚打在米老鼠的臉上,眼睛很痛,肚子也很餓。
倚在門框上的男人正在吃早餐,見她眼巴巴看著,掰了塊麵包給她,她歡喜道謝,贏得一頓誇讚。她的腦袋被很多人摸過,欣慰的,憐愛的,同情的,她喜歡被人撫摸,這種撫摸帶著認同。
她兩口吃掉麵包——又從嘴裡拽出來一小塊,捏在手裡,耐心地等女人走過來。
“媽媽,吃麵包——”
“捏得噁心死了。”女人心不在焉地斜瞥一眼,揮開門簾,“張工好了沒有?”
她被推出去了。
頭戴太陽帽,身穿揹帶裙,胳膊上挎著籃子,籃子裡裝滿假花,面前有個大機器,瘋狂地閃爍。
其實她不想起得很早,不想維持一個姿勢一整天,不想脫了穿,穿了脫,進進出出地對著這個大機器。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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