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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三娘倦色濃重,強壓著性子,翹著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點菸。
剛準備勸一句,劈頭蓋臉下一場瓜子雨,她立即從座位上彈起來,猛拂頭髮,從眉毛上揭下一隻殼,仰頭柳眉倒豎:“哪個騷貨,皮癢了是麼!”
“是南南。”掃地丫鬟驚得立直。
“哎呀媽媽息怒,沒看見有……不小心的。”有人幫腔。
若是別人,印三娘就信了這套說辭;可是衡南,她料定那是故意的:“給我叫下來!”
衡南跪上床,連枕頭都沒沾上,又給人拉著胳膊拖下了樓,趿著鞋,眉梢眼角都是厭倦,身上就穿一件皺巴巴的棉布襯裙,頭髮也沒梳起,光亮順滑的黑髮上彆著枚藕荷色珠釵。
“瞧你,像什麼樣子!”印三娘打了那珠飾一下,嘩啦啦亂晃。
衡南飛快地抬頭瞥一眼,沒看清印三孃的表情,倒看見那個進洞的唐僧,那個穿金戴銀的女人,正側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看個屁。
這麼想著,金陵瘦馬,柔順地垂著頭,扭過身,屈膝恭恭敬敬地福了一下。
“呦。”薛雪榮不禁退了半步。
“少在這兒來事兒。”印三娘氣笑了,煙桿子一擱,使了一記眼刀,“我這有客,先記著,回頭收拾你。”
衡南“是”了一聲,扭身娉婷地往樓上走。
抬足,落足,跟貓似的悄無聲息。個頭不高也不矮,身材自是不足,纖細得讓人憐惜。
一嫋細腰裹在皺巴巴的裙子裡,漫不經心,頸卻修長,天鵝似的,頭髮又黑又密,襯得面板雪白。
薛氏的目光一路跟著她上去,心跳砰砰,待那道影子走到房門口,甩了門——當機立斷,回頭道:“三娘!”
印三娘和薛雪榮戰慄的眼神一對,再移至二層那道閉緊的房門,只覺不可思議:“她?”
幾乎是同時,薛雪榮也急著開了口:“她……”
“……”印三娘吸菸不語,眉頭緊蹙,很煩心。
“您看……”薛雪榮催促。
“她不是清妓。”
薛氏張口,不免失望。
“她根本連妓也不是。”印三娘撒氣似地用力磕了磕菸袋,突然哼笑,“悉心打扮的一個瞧不上,穿成那樣都能叫人一眼相中,真是邪了。”
“夫人知道衡玉麼?”
因有求於人,薛氏禮貌賠笑道:“衡玉姑娘芳名,全金陵無人不知。”
手裡帕子攥緊。世家貴族命婦的良好修養,應當包括謬讚一個名妓。
印三娘又皺一下眉,微笑:“剛才下來那個,是衡玉的親女兒。”
薛雪榮嘴角動了一下。沒想到名動金陵城的名妓,有個這麼大的女兒。母親是妓子,女兒是瘦馬,這可真是荒唐!
可轉念一想,母親養女兒,大約多少愛護些,就像她愛護君殊一樣,那孩子不比那些清妓還乾淨許多?難怪方才那少女行止端莊,秉性靈巧,這樣想來,主意便更強烈了。
“夫人,”印三娘壓低聲音,“這裡頭誰都能挑,剛才那個不行。”
“為何?”薛氏不解其中門道,只以為老鴇子抬價,“她要價多少,你儘管說,我家都出得。”
印三娘搖頭,只在心中嘲笑這位貴門婦人不知行情:“不是銀兩的問題,我與她母親交好,早說定了:待衡玉牌子撤下去,就接上衡南的。你們家**做官,人家也得把這金陵城的頭牌交椅接下去啊。”
何況養育衡南,花費多少精力,好容易得一個天生媚骨,哪個商人不把她作長遠的搖錢樹?
一番話說得薛雪榮面色尷尬,無言以對,把帕子捏了又放,印三娘也不願得罪人,拿了一包菸葉,打圓場道:“唉,此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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