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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笑了。”
韞肖笑了笑，從容回應。
“人總有年輕的時候嘛，對吧。”
大叔一愣，轉過頭，邊找邊說道。
“是啊，人總會犯錯嘛。”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韞肖笑的更歡了。
大叔明顯的一頓，回過頭來，看了他倆眼，又心不在焉的轉了過去。
“小夥子，做人總要吃點虧的，銳氣太重，是會出問題的。”
“做錯了事，總得有個交待，不是嘛？”
大叔身形頹然。
“八折吧，怎麼樣？”
“不怎麼樣。”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男人挑眉，語氣變的微微不快起來。
“七折……不能再低了，年輕人，總得……”
“五折。”
一股無形的氣浪自那看似平靜的背影中猛的爆發，吹的周圍的那些紙張翻飛起來。
“我這裡不是菜市場的地攤，年輕人。”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大叔。”
“……一定如此？”
“來吧。”
年輕人嘴角勾起，右手做了個挑釁性的動作。
“啊呀呀，年輕就是好啊，不像我這種社畜呢。”
大叔自書架中抽出一疊裝訂好的薄紙，隨手扔在桌上，而後站起身，活動了下渾身的關節。
頓時，數道低沉而有力的噼啪聲炸響。
他緩緩脫下黑色的西裝，露出了內裡的白襯衣。
如從籠中釋放的猛虎般，稍稍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那就來活動活動，坐久了對身體也不好——”
韞肖臉上笑容不減，向外走去。
“等等。”
眼看著韞肖就要跑出去了，大叔叫住了他。
韞肖站住了，回頭看向這個鋒芒淺露的大叔。
“覺醒者的事，讓其他人看見多不好。”
韞肖恍然，卻未跟上他。
“那……”他指了指坐在長椅上的少年，“他可以跟過來嘛？”
後者眯起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少年很識趣的站起身，跟著韞肖向警察局深處走去。
那個混混已經不在那張木椅上了，估計是被送往醫院了。
李四則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刷著新聞。
社會推行去人類化後，並沒有取消新聞這個欄目。
大抵是覺得，新聞沒有必要取消吧。
至於底層的人民，卻是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反正該吃吃該喝喝，上面再怎麼動盪，也輪不到他們來管。
過好日子就行了。
走了數十米，大叔停下了，伸手在牆邊按下一個圓形按鈕。
其上的電子屏亮起，赫然顯示著“指紋驗證成功”。
腳下的地板微微一震，極為工整的靠著牆邊劃出一個4*4的正方形，向下沉去。
韞肖估且算是見怪不怪，嚴瀟卻已經有些驚歎了，四處張望著。
下沉了三米後，頭頂的出口緩緩關閉，自四周亮起藍色的壁燈。
下沉了有十來米的深度，地板才緩緩趨於平靜。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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