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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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鋪天蓋地全是彈劾蕭暥的奏本,偶爾不是有關蕭暥的,倒是一股清流了。
薛潛:“前將軍瞿鋼,宣威大營統領丙南皆已辭呈。”
武帝:“此事朕早就知曉。”
薛潛眼皮深垂:“但他們並未解甲歸田,而是召集起舊部。”
“舊部?”武帝微詫,“莫非是銳士營?”
軍番沒了,但人還在。
跪在地上的柳徽駭然道:“陛下,他們這是要造反啊!”
武帝當即問:“去了何處?”
薛潛道:“這恐怕只有一個人知道了。”
寒獄裡。
楊拓陰笑著走近那背影,“蕭將軍,傷好了麼?”
前番武帝讓他敲打敲打蕭暥,於是他借了太醫署的薄刀,讓蕭暥流點血。
但是對於一個沙場狼煙裡幾進幾齣、百戰歸來的人,這種程度的傷痛根本不算什麼。
這讓楊拓內心深感挫敗。
即使那人已經下獄,自己卻拿他毫無辦法。而且武帝說的是敲打,讓蕭暥知道為臣之道。楊拓體察君心,又不能真的用刑。
其實這些日子下來,楊拓也認識到了,就算用盡廷尉署的酷刑也無法讓蕭暥服半句軟。
他看向那筆直清挺的背影,不可摧折。
他訕笑著上前,“上回是下官思慮不周,多有得罪,此番下官給將軍帶來些療傷的良藥。”
“不必了。”那聲音清冷,蕭暥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楊拓暗恨磨牙,但眼底又忍不住悄悄窺看過去。
蕭暥身段頎長,囚服就顯得略有點短,粗布的褲腳下露出一截清瘦的腳踝。
由於他是重犯,腳踝上扣著鐐銬,粗重的鐵箍在白皙的面板上勒出一道紅痕,如春雪映桃花。
楊拓像惡鬼般盯著看了片刻,面色陰鬱莫測地從獄卒手中拿過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瓷瓶,走過去蹲下身,剛要探手出去,鐵鐐嘩地發出冰冷的聲響。
“我說過,不必了。”
楊拓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清利的眼眸,攝人的目光彷彿看到他心底,將他那點齷齪心思一覽無餘。
楊拓頓時心驚膽寒,探出的手冷不丁一顫,手中瓷瓶滾翻在地,溢位一縷細細的冷香。
終究是餘威猶在,楊拓有些惱羞成怒,他站起身清了下嗓子,端起官腔,“蕭將軍不識好意,那就算了,今天是陛下讓我來問你,擷芳閣之夜,你兵圍聖駕,是不是圖謀造反?”
蕭暥心中一沉。皇帝開始翻擷芳閣的舊案了。
他當時兵圍聖駕,形同逼宮造反。武帝若要秋後算賬,那麼當夜追隨他計程車兵很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一念及此,他道:“那夜我兵圍擷芳閣,不是衝著陛下去的,而是……”他深深吸了口氣,才說出那個名字,“因為魏西陵。”
“魏將軍?”楊拓一驚。
蕭暥:“我聽聞他伴駕登樓。”
“你要殺魏將軍?”楊拓頓時想起後來蕭暥在飛鷹嶺伏擊暗算了魏西陵,魏西陵中毒身死。這就說得通了。
“記下來。”楊拓對一邊的文書道。
“陛下還有個問題。”楊拓踱了幾步,“謝先生是否也為你所害?”
蕭暥眸色更沉冷了幾分。一個個故人的名字,如今提起來,彷彿是用利刃剜入他的心底。
物是人非,今生緣盡。
他容色悽清,一點燭光落在烏黑的眼瞳裡,如深淵餘燼中的兩朵寒焰,幽幽閃爍。
“謝先生仙蹤無定,不知何處。”
其實早在今春的那封信,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謝映之不在了。但是玄門內一片平靜,對外只宣稱謝玄首閉關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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