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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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再說。”蕭肅心滿意足，坐在旁邊看他們的聊天記錄，“你們在查維塔？”

“嗯，必須弄清楚他是真粉絲還是假讀者。”

“前天晚上你說過，他的讀者id是六年高階號，沒有問題。”蕭肅說，“他的身份也已經證實了，確實是恩古夫的獨生子，那麼還有什麼疑點？”

榮銳道：“是，讀者id沒問題，維塔的身份也沒問題，問題是怎麼能證明這二者是同一個人？”

“你懷疑那個讀者號不是維塔的？”蕭肅明白了，“可讀者號不是實名的嗎？”

“所謂實名只是繫結電話號碼和銀行賬戶而已，沒有太大的意義，尤其國際賬號。”榮銳道，“我有點懷疑，所以託兩個師兄查了這個號註冊以來所有的登入歷史。”

“有什麼發現？”蕭肅問。

“這個讀者號過去幾年的登入ip一直顯示在歐洲，大部分是法國，倒是和維塔的所在地對的上。”榮銳調出一張密密麻麻的表格，解釋道，“但奇怪的是，最近幾個月他登入的時候經常使用代理，前幾年則從沒用過。”

蕭肅眉頭微皺，如果是普通讀者賬號，用代理登入幹什麼？難道他提前預知了有人會查他的所在地？

“能查到代理背後的真實ip嗎？”蕭肅問。

“很難。“榮銳搖頭，“對方的手段非常高明，我們手裡又只有歷史記錄，難以追溯。前天晚上師兄對他的賬號開啟了監控，但除非他在監控期間再次使用代理登入，我們才能發起實時追蹤。”

“可是這些天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沒必要用代理吧？”

“是，一直顯示是本地ip。”榮銳道，“但不管他用不用，這都是一個疑點，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個轉移號，維塔為了偽裝讀者接近我們，買了一個法國讀者的高階號。而那幾次用代理登入的歷史記錄，則是為了掩蓋他登陸期間所在的真實位置。”

真實位置……蕭肅心中微微一沉：“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那他……”

“很可能就是他派來的。”榮銳介面道。

蕭肅明白這個“他”說的是誰，沉默片刻，才道：“如果維塔真是他派來的，那是不是意味著，elysion背後的勢力，是恩古夫？”

他們曾經無數次討論過，elysion在東非是如何建立並執行的，憑方卉澤一個人顯然不行——他有錢，但在乞力國這種地方，光有錢是沒用的，得有勢力，有能量，甚至有自己的武裝。

恩古夫符合這樣的條件嗎？

“你說過，恩古夫一直在尼日做鈾礦生意。”蕭肅思忖著說，“那他在乞力國呢？他在本地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哪兒？他的大本營在什麼地方？”

“奇怪的就在這兒。”榮銳道，“我們這兩天調查了恩古夫的背景，發現他的主戰場在尼日，背後則是一些法國財團的支援，反而在乞力國境內並沒有集中的勢力範圍，起碼沒有明確的武裝力量。現在老孫還在做深入調查，看能不能透過社會關係網挖掘出他在本國的隱藏勢力。”

蕭肅隱隱有些頭痛，扶著額頭道：“elysion隱蔽性這麼強，又能夠調動‘山貓’這樣的僱傭兵團，絕對不是小打小鬧能搞出來的，方卉澤背後的金主無論是不是恩古夫，都肯定非同尋常……”

“是，不管是恩古夫還是其他什麼人，我們都得揪出來。”榮銳起身給他倒水拿藥，道，“我們這趟來的目的不就是端了他們麼？現在維塔的出現，包括他身上的疑點，都算是正反饋訊號，證明我們的方向沒有錯。”

“你說得對。”蕭肅吃完藥躺在枕頭上，感覺一股陰冷黑暗的力量正從腦海中蔓延開來，神智似乎正在和本體慢慢脫離，身邊的世界變得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