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兄弟情深終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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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兄弟情深終有別

聽到這話，廉頗知道白起誤會了自己，於是大聲道:師弟莫要說這話，你是要我回哪裡去？我們兄弟說好了要同生共死的，不能兄弟同心，做什麼鳥將軍也沒有卵用！

其實讓廉頗留下來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的決定，反而是廉頗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白起為了讓廉頗心安便解釋道：“師兄你誤會了，其實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廉頗一瞪眼：“沒有責怪你卻讓我回去？丟下兄弟不管，這事我做不出來。”

白起無奈地笑笑，只能耐下性子解釋道：“讓你留下來自然有我的用意。難道師兄你忘了我們當初下山時，師尊給我們的囑託嗎？”

廉頗挺著胸膛道：“這我當然記得，怎敢忘了師訓，師尊叫我們各施所長，拯救天下蒼生與水火。”

白起連連點頭：“不錯，可是你現在卻要丟下官職，和我去魏國算怎麼回事？為了兄弟情義，置大義與何地？我又不是去另立山頭當土匪，只是去魏國遊說，你去又有何用？”

連續三問，把廉頗問的張嘴結舌無話可對，急的他大手一揮耍起了無賴：“我，我不管，反正他們如此刁難你，就是對我們弟兄的不敬，我已經無心在這裡當什麼破將軍，咱們先離開了這裡從長計議。”

幾番勸說都無濟於事，白起都有些急了一跺腳道：“師兄你糊塗啊，你這一走，我們師兄弟成了什麼了？畏罪潛逃還是置於天下而不顧？將來你我還怎麼在這天下立足，妄稱伸張天地之大義？”

“這……”廉頗頹喪地後退一步，被李牧扶住。

一瞬間廉頗想到了很多，他悠悠開口道：“師弟你可知，此去魏國兇吉暫且不說，但你一定不會再回趙國，這為兄知道，如今兵荒馬亂，我們兄弟如此匆匆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說不定我們已經各司其主，再也無法同患難，甚至要刀兵相見，你可想清楚這些了？”

白起不忍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是紅著眼眶：“師兄，無論做什麼，我們就算是謹遵師訓所付出的責任吧，悠悠蒼生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但我絕不會對師兄動刀兵，我白起在此立誓！”

說著白起抽出短刀“撕拉”一聲割斷了前襟，將斷袍伸手遞到廉頗手裡開口道：“此斷袍為證，如若有緣再見，我們兄弟再續相聚，今天你我兄弟情分就此別過，告辭！”

白起沉重地朝廉頗行了一個師徒大禮，算是感謝自己這位師兄十來年的相伴，若不是胸懷鴻志，誰又願意這般絕情斷義。

廉頗已經被氣地背過身去，不受他這般大禮，白起轉而拍了拍小王翦和李牧的肩頭，擠出一絲笑容道：“你二人要好生跟著師兄學藝，將來為趙國出力，蕩平江山，師哥我就欣慰了。”

小王翦重義，此刻眼看就要分別，眼淚止不住地流出。

白起轉身招呼蒙驁和李嶸，說了聲：“走。”

三個人並肩朝營外走去。

“白起哥，我要隨你去！”

小王翦情不自禁地趕緊跟了過去，白起回頭笑著拍了拍小王翦的頭，也不再阻攔，與三人一起大踏步朝外漸漸離開。

過了好一晌，廉頗默默轉身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低頭看看手裡的斷袍，嘴裡低聲呢喃了一句：“師弟，你們保重。”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李牧黯然折返營帳。

回到營帳後，宴席已經杯盞凌亂，歌舞依然昇平卻難以填補廉頗內心的失落，管伯見廉頗已經回來，心中大悅，與藺相如一起連敬幾杯，語盡親暱熱絡之詞，而廉頗只是默默地一一接應，每一杯都是一飲而盡，對管伯和藺相如視若無睹。

臉上雖是掛這笑容，但作為直屬上司的藺相如眼中卻現出冰冷的一撇，兩人矛盾就此產生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