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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冷得快凍僵了,紀寧還是聽話地點點頭,心裡的好奇依舊抑制不住:“你繼續,聽著聽著我就不冷了。”
鄭楚濱看著面前成團的白霧,抱著紀寧喃喃自語道:“那一天不知道怎麼了,我媽從療養院回來後沒幾天,整個人的情緒又失控了。那個年代有車的人家不多,參謀長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在部隊開拖拉機,就調了輛車給她。她就開著那輛車出了門,就這麼跟一輛公交車撞上了。有些事情不得不信邪,大約我父親車禍而死的陰影一直留在她心裡,以至於一碰車她就成了那個樣子。
“我媽比我爸命大些,沒死,只是受了輕傷。可是那輛公交車被她撞了之後失去控制翻車了,翻下去的時候撞到了路邊的隔離帶。車上的乘客很多都受了傷,有一個失血過多,送到醫院不治身亡了。”
紀寧的臉頰貼在鄭楚濱的喉結處,他每說一個字,喉結就在她臉上來回地蹭。這種充滿男性魅力的舉動讓紀寧覺得很貼心。可鄭楚濱說出來的故事卻跟這冷凍室一樣冰冷無情,甚至有些殘忍。
“沒想到……會這樣。”
“確實沒想到,參謀長到今天都很後悔給她那輛車,白白害了一條人命。可是事情終究是發生了,我母親的最後一點精神防線也崩潰了。她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噩夢,而且一直沒有醒來。她在療養院裡住了二十幾年,我想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
紀寧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為鄭楚濱的母親惋惜,更為那無辜喪命的人難過。人生總有這麼多的無奈,看似風光無限的人,細說起來竟也是充滿了戲劇性。
“俞芳菲的父親跟參謀長是舊相識,是過命的交情。參謀長三年前得了重病,俞伯父為了替他做手術,耽誤了自己妻子的病情,以至於……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為什麼要娶俞芳菲嗎?”
鄭楚濱看紀寧的意識越來越淡薄,匆匆講了前因後果,扶著她的臉細細地觀察著。紀寧微眯著眼睛,像是還有知覺,可是臉色異常蒼白。她已經說不出話了,微張的嘴唇輕輕顫抖著,看不見一點血色。
鄭楚濱很清楚這種狀況。他剛才說起自己過往的經歷時故意隱瞞了一點,當年他們十幾個人,有一個沒能挺到最後。他活活地凍死在了冰河裡,彌留之際的狀況跟現在的紀寧很相似。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失去紀寧,就在他決定取消婚約的時候。鄭楚濱一面解開襯衫釦子,將紀寧的臉捂進自己的胸膛,一面開始瘋狂地敲金屬門。外面似乎有了點動靜,他不太確定,卻也必須搏一搏了。
他的左手又開始流血,原本凝固的傷口一下子又裂了開來。血染透了小方巾,順著布料慢慢地往下滴,落在冷凍室佈滿冰屑的地面上,一下子就凍成了小血珠。
他默默地數著數,一下兩下三下,後面就有些亂了。他開始感覺到疼痛順著拳頭傳到了手臂,傳到了身體。又慢慢感覺這種疼痛一寸寸地消失。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也正和紀寧一樣,意識正在脫離他的身體。
他記不得自己敲了多少下,只感覺面前的燈光慢慢匯聚起來,從一個圓球逐漸成為一個白點,越來越微小,整個世界似乎都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隨後他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包裹全身。
他努力睜開眼來,勉強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冷凍室的門已經開啟了,身穿制服的警察將紀寧抬了出去。他扶著其中一人的手站了起來,踩著滿地的木屑金屬條,高一腳低一腳地邁了出去。
這些人總算還是來了,趕在紀寧被凍死的前一秒來了。樓下救護車已經整裝待發,紀寧直接被抬了上去。車子拉起了尖利的笛聲,帶著她一路往最近的綜合醫院去了。
鄭楚濱在室外待了幾分鐘,喝了一杯旁人遞過來的熱咖啡後,整個人終於回覆了幾成精神。他就靠在三樓的走廊裡望著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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