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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被黑色煙霧覆蓋的夭姬夜，在承載這股浩蕩威壓後，第一個身體不穩，從半空中跪倒下去，口吐鮮血。
與此同時，在他身體四周，那些濃郁的黑色煙霧也跟著在一瞬間，紛紛消散，顯露出他憔悴的身影。
“這個力量…為何我的體內，血液會有一股戰慄的感覺？”
夭姬夜顫抖的軀體下，臉色早已蒼白於雪。
唯一能讓他支撐在此的，就是那一股來自靈魂深處，不甘的倔強。
“噗~”
夭姬夜跪倒下去的同時，水月凌身旁，原本面露笑容的嚴瑜瞳孔一下收縮，彷彿看到了令她感到無比震驚的事情。
“大帝意志！怎麼可能，為何古城虛影內，會有大帝的意志！”
嚴瑜說完，身體一個踉蹌，從半空中後退數步，吐出一口鮮血，狼狽之極。
若非她有通天境的修為，根基牢固，恐怕…僅僅是這次創傷，就能讓她修為退後。
輕則，也會根基不穩。
“大帝意志，巔峰意志，無人可撼，無人可擋！”
“究竟是為何…”
嚴瑜在虛無中穩住身形，忌憚的看了一眼頭頂上那宏偉的宮殿虛影，心中後怕想著。
而就在她向後倒退的瞬間，她卻沒有發現，在自己身旁，目光原本變得深邃的水月凌忽然軀體一顫，瞳孔再次由無數星辰變成了原先的模樣。
“咳咳…”
南域浩瀚深海，水月一族的老祖面目平靜，臉色帶著幾分惋惜。
憑他的實力，自然不可能被大帝意志影響，就算影響，也影響的有限，不可能像嚴瑜和夭姬夜那樣，動不動就傷及本源。
“可惜，可惜，就差那麼一點，我便能徹底控制此子。”
水月一族的老祖盤膝坐在蒲團上，有些惋惜道。
先前大帝意志降臨山谷的瞬間，他留在水月凌身上的那一抹意念，也跟著被無情摧毀。
就是說，他此刻，若是在想將水月凌控制，抹除對方低微的意志，只能親自出手。
“現在還不到老夫離開此地的時候，罷了，既然他是我的幻身，縱然留在他身上的意志被摧毀，又能如何？只要不久的將來，我本尊出現在他的面前，我的意念，就可以輕易滲入他的腦海，將他掌控。”
“這段時間，就讓他，過上幾許自由的日子吧。”
水月一族的老祖說完，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平靜的笑容。
彷彿宜州山谷的這次變故，在他眼前，就像是計劃好的，根本無法影響他情緒變動絲毫。
呼——
虛無之中。
水月一族的先祖意念崩碎，水月凌意志重歸肉身。
“剛剛…那是什麼感覺，為何我有一隻被驅逐的感覺，彷彿這具肉身，根本不屬於我。”
水月凌站在山谷中，心中有些慌亂想著。
剛剛的那種感覺，他自認，絕對不會是錯覺。
可縱然身為占卜者的他，也很難想象，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身體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緊接著，水月凌發現，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控制，竟然比之前，更加隨心所欲。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具身軀，真的不是我的？”
這個想法剛剛從水月凌心中滋生，他便看到，遠處面色紅潤的楚雲胸口，忽然光芒萬丈。
一顆比鑽石還要璀璨的晶石，緩緩從他胸口處，向著眾人頭頂上方的虛無飄去。
而它的目標，正是如今通天光柱上，散發著無盡威壓的輝煌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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