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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蘭說的如此明白,這些話聽著全是為了自己,可是細品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蘇老太太豈能不知其中的道理,她歲數已至耄耋之年,怎能拖累如煙。
老太太聽了她的話,急切的將柺杖在地上敲的“噠噠噠”直響。
“我不用你操心,快滾出去。”
高蘭看老太太情緒高漲,可別真急出什麼事兒,蘇家怎能一直辦白事兒。
她一步三回頭的說道:
“我的法子你可以好好考慮……”
“快滾……”
老太太氣的肩膀不斷起伏,她伸手輕撫自己的胸口,真是家門不幸啊!
走出門的高蘭,正好看見站在門外發呆的如煙,看如煙的樣子,應該聽見了他們的爭執。
“好女兒啊,我同你奶奶說的話你大概聽了一耳朵,你好好想想,媽的話是不是有幾分道理?”
高蘭好言好語的勸著如煙。
“你可要多為奶奶考慮,如今的奶奶已今時不同往日,孤零零一個人,你忍心拋下奶奶一個人嗎?再說兩個這麼有錢的男人圍著你轉,你應該好好利用著他們。”
“我們蘇家出了你這麼一號響噹噹的人物,你可得為我們蘇家考慮啊!”
此刻的如煙倒是佩服她幾分,什麼時候都操著一副算計的心思。
“媽!奶奶的事兒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管去哪兒必定與奶奶一起,絕不讓你們操心。”
高蘭終於從自己的女兒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如果老太太真走了,兩棵搖錢樹豈不都不在她手裡!
“還是如煙識大體,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
“不過……”
高蘭莫名的停頓住,她肯定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不過什麼?”
“你知道我和你爸的身體,我們歲數越來越大,如今你爺爺不在了,過不了幾天你和奶奶也走了,沒錢又沒人,我們實在無依無靠,可讓我們怎麼活?”
“夠了……”
如煙實在聽不下去,高蘭的注意如煙心裡有了幾分明瞭。
“媽你口口聲聲就是錢,你說的這些話有幾分是真心為了我和奶奶?”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閨女?”
“奶奶好歹和你一起生活將近三十年,你為什麼對我們像是對待仇人一般?”
如煙終於說出了自己多年前就想說出口的話。
她從小不得父母疼愛,村裡人每次看見她都在她後面說閒話,隨著她慢慢長大,這些話聽的她心裡極其難受。
她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包養別家的孩子,她也曾同爺爺奶奶求證過。
她是高蘭與蘇青山親生無疑。
如煙一番話將高蘭堵的啞口無言。
她從未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個人為了過好日子,利用一些人,算計一些事有錯嗎?
高蘭有自己說不出的委屈,她像是被人戳中心事兒一般,氣急了。
“你這是給我頂嘴嗎?如今我是奈何不了你了,有錢男人圍著你轉,你要風得雨,要雨得雨,你憑什麼這麼張狂自己心裡沒數嗎?”
“我是人,是人總的活著,我自私一點為自己找口吃食礙著你什麼事兒?你以為這麼些年我是靠你吃穿?靠你的話我早餓死了!”
“你以為你比我強多少?你比在外面出來賣的女人強不了多少!你不也是使了些手段讓那兩個男人圍著你轉嗎?”
她說的就是事實,她蘇如煙不也是靠男人養著。
高蘭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捅在如煙心上。
原來自己最親的母親一直這樣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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