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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刻,驚蟄更頭疼的是,要怎麼與家人們開口……
他在午夜夢迴,也曾有數次夢到這個可能,只是再怎麼想念,都不過是奢望。
驚蟄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貪婪的渴求,竟能如願。
驚蟄這份心情,或許與近鄉情怯相仿,心中有再多複雜的情緒,一時間都堵在喉嚨,怎麼都說不出來。
卻是柳氏細細打量著他,眼中含淚,嘴角帶笑,輕聲說道:“當年一別,以為再不能見,今日相見,你可真是長大了。”那聲音裡的嘆息與眷念,著實叫人動容。
驚蟄鼻頭微酸,猛地低下頭來,勉強笑著:“我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在宮裡也沒吃什麼苦,娘……”
這稱呼一出,岑良就沒忍住,用手帕擦了擦眼。免得這滴落下來的眼淚太過明顯,真真叫她難堪。
是活生生的兄長。
一想到這個,岑良就很想衝過去,抱著他嚎啕大哭。
奈何在驚蟄的身旁那個男人……他雖嘴角帶笑,岑良卻始終感到危險,不敢往前一步。
耳邊,是柳氏和驚蟄在小心翼翼說話。
多年不曾見過,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他們連說話都非常謹慎,生怕讓對方不喜,這種略有笨拙的遲疑,只要細想,都叫人心中酸楚。
“娘,驚蟄哥哥……”岑良壓住心頭的苦悶,出聲說道,“許久不曾見,不若,我先與驚蟄哥哥說說這些年,咱們身上的事。”
她不願再見孃親與驚蟄哥哥兩人如此僵硬,硬著頭皮,主動做了那個打破僵局的人。
當年,柳氏抱著岑良跳了康北河,被這水裡的暗流衝得極遠,就連押送計程車兵想要下水去救,卻也是來不及。
柳氏原以為,她們就此死在冰冷水裡,怎麼都好過要去教坊司。誰成想,她再醒來的時候,竟是帶著岑良掛在了浮木上,順著水流被衝到了同州的東陰縣。
同州就在京城附近,而東陰縣是同州之下,一個小縣城,這裡正巧也湧入許多災民,柳氏與岑良等人,也被當做了逃難來的災民之一,在朝廷特設的政令下,有了落戶當地的機會。
當初岑家人入獄,是直接官兵上門直接帶走的,根本就沒有上通緝令的可能,因而也不會有畫像留下他們的容貌。
正是抓住了這空檔,才叫柳氏與岑良,有了容身之處。
柳氏和岑良順理成章留下來後,柳氏一直靠著做繡活,這才勉強把岑良給拉扯大。
不過也因著柳氏在過去太過辛勞,漸漸的,這眼睛已是有些模糊不清。
她們在同州生活了十來年,待到岑良長大些後,年紀輕輕的她,萌生了要進京來尋驚蟄的念頭。
岑良:“娘說,當初驚蟄哥哥被迫入宮,若是還活著,也應是十九二十,其實我知道,娘也想念你,所以我就鼓動了孃親……”說到這裡,其實她更有些不能言道的心思。
柳氏為了養育岑良,一直都在做繡工,這活本來就精細,做多了,柳氏的眼睛也不怎麼好。
有些時候,岑良會看到柳氏坐在門外怔愣出神,其實清楚柳氏心裡一直惦記著驚蟄,這才想著,趁著柳氏的眼睛還能看清東西入京一趟,要是真能尋到機會與驚蟄相認,好歹……
只在這時,提起這些未免有些傷感,岑良壓下不說,只撿著些有趣的事情說。
即便她不說那些,驚蟄未必猜想不到。
柳氏和岑良進屋來時,驚蟄就仔細打量過兩人的模樣,不管是柳氏還是岑良,一看就是做慣了粗活的人,生活在她們的身上留下了殘酷的痕跡。
柳氏當初在家的時候,那也是被岑玄因養得千嬌百嫩,可如今再看那一雙手,足以見得她們吃了多少的苦,更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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