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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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下。

旗杆之上。

洛塵玉足輕點其上，默默地俯視著逐漸匯聚在中央廣場的人流。晚風吹起她的發，拂起她的裙，卻蕩不起她的心。

明明就在鬧市裡，就在人群中，妾身卻……

好像孤身一人。

唯一懂她知她的洛白陷入了沉睡，洛殤也忙於照顧她。除了她們，就基本無人知曉她的存在，知道洛塵的存在。

嘛，這都無所謂，妾身只需要有洛白就好了。

現在只是，稍微，有點寂寞而已。

等她醒了就好了。

一刻之前，眾人齊聚一堂，交流著出行的經歷。洛塵簡單地敘述了下洛白的歷程，之後便一直沉默地傾聽著。不是她不想加入他們，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雖然她想去扮演洛白，但卻扮演不了她的坦率。

從她有自我意識開始，就始終在旁觀著洛白。本以為自己已經熟悉洛白友人們的性格從而能輕鬆應對，結果實際上手才發現一頭霧水。

主要是擔心會破壞洛白在她們心中的形象。

所以在其他人前去籌備晚會時，洛塵偷溜了出來，選擇在制高點吹著晚風——今日的風兒，真是喧囂啊。

“傻丫頭，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呀？”

洛白的，母上大人？

洛塵側過腦袋，那漆黑雙翼，魅影長裙，銀白長髮，還有那不及洛白的胸部，的確是洛汐不錯。

“妾……小穹想靜靜。”

“哦？靜靜是誰，哪個女的，”洛汐背後的雙翼一振，轉到了洛塵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後邪魅一笑，“敢勾引我的女兒，還是說……”

“小嬌妻呢？”

“貴圈關係真亂。”洛塵還是那雙死魚眼。

“哼哼，”洛汐退了一步，直視洛塵的雙眸，“你其實不是傻丫頭，對吧？從古至今，沾染混沌的生命體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衍生出的混沌人格佔據肉體，抹殺原有人格——不過現在看來，傻丫頭創造了個歷史呢。”

洛塵聳了聳肩。

“那麼，你為什麼不抹殺掉洛白呢？”

“她太蠢了，欺負笨蛋昧妾身良心。”

“啊？”

洛汐楞了一兩秒，“噗”地一下笑出聲來。顯然，她也沒料到洛塵會這麼回答她。

“作為猩紅女皇，多少嚴肅點好嘛。”

“欸，在家人面前還擺架子，我才不幹。”

洛汐坐在空中，隨意地擺了擺手。

不知為何，洛塵感覺今天的洛汐比以往還要溫柔。

錯覺？

“妾身不是你的家人，洛白才是。”

“並不是喲，”洛汐輕笑著，溫柔地盯著洛塵的面龐，“對我而言，你也是我的家人，第二個女兒。”

嗯？

“你在說什麼傻話，妾身可是混沌的化身……”

“那又如何？洛白是我的女兒，你作為另一個洛白，自然也是。其實，你也渴望著家人吧，應該這麼稱呼你麼——洛塵·瑞莎梅娜，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

洛塵皺起了繡眉，洛白應該沒有向其他人提過她的名字才對。可洛汐不僅看穿了她，甚至當面道出了她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作為母親，知道是理所應當的吧，”洛汐嘆了口氣，蝙蝠的幻影在她腳下鋪成路，再次走到洛塵面前時，洛汐一把抱住了她，“乖，好孩子，放鬆些，我們可是家人，沒必要在乎那麼多。”

“是混沌又如何，就因為是混沌的化身，我們就要對你敬而遠之？那是錯的，真要敬而遠之，那也得是在雙方不能理解的情況下。”

“而你不僅甘願與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