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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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李胤和韓月兒逃離途中再遇殺手零，一番死戰後幾人皆受重傷。韓月兒艱難與李胤匯合後，說出李胤欠她的，只是一個微笑。

“微笑？”李胤其實早已明白韓月兒的心思，只是他心裡只裝得下戚婉兒，無法再接受其他人的感情。現在聽到韓月兒這麼說，仍然還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韓月兒伸出左手，用手背輕撫李胤的臉頰，接著溫柔的說道：“那年，我成為了青蓮教最年輕的聖女，所有人都不敢無視我，除了你。我第一眼見到跟在母親身後的你，就喜歡上你了。我好不容易等到母親訓完話，高興的跑去想要找你說話，你卻冷淡的走開了，連一個微笑都不肯給我。後來，我想要找你玩，可你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戚婉兒身上，不肯分我哪怕一點點也好。我很生氣，氣你為什麼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很嫉妒，嫉妒戚婉兒的容貌，更嫉妒她擁有你。所以，那時的我才做出那麼多的錯事，其實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後來，我後悔了，想要給你道歉，誰知你卻離我越來越遠。現在，我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了你，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和你分開。哪怕是死，我也想和你死在一起。”說到最後一句話，韓月兒眼神冷冽的看著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正緩緩走過來的零，語氣裡卻是格外的堅定。

李胤雖然心中早有猜想韓月兒喜歡自己，但是現在由韓月兒親口說出，更知道韓月兒最初開始針對自己和戚婉兒的原因竟是因為自己的疏離，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才好。

只不過一步步靠近的零並沒留給李胤太多感懷的時間，他對懷中的韓月兒說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來生我一定還你。現在他的目標是我，你快走。”說著，他使勁想要推開懷中的韓月兒。只是他受傷太重，根本使不上力氣。

零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的情話也說完了吧？現在，就由老夫送你們一程，你們也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一切都是這江湖的規則而已。”

“你不想知道那劍法的來歷了？”李胤說道。

“無所謂了。”零自嘲的道：“無論她從哪裡學到的，無論她的劍法怎麼流傳出來的，都與我無關了，她已經死在我的懷中，就算我知道了又怎麼樣，她能回來？就算她回來了又怎麼樣？她的眼中還是不會有我。”零的語氣逐漸高亢，也逐漸悲傷起來。

當零的自言自語停下，他突然迸發出強烈而陰鬱的殺氣，巨大的斗篷無風自動。

這時韓月兒已經扔掉斷劍，整個人完全依偎在李胤懷裡，含淚的目光伴著情絲，纏纏綿綿的落在李胤臉上。

“來不及了，你再也推不開我了。”韓月兒眼含熱淚，但是面上卻帶著微笑說道。

李胤卻沒有心思聽韓月兒說什麼？他現在心思百轉千回，千百種辦法在腦袋中閃過，卻沒有一種有用。自己死不足惜，但無論如何也要救韓月兒的命，她的情，李胤已經欠不起了。

零卻沒有再給他們纏綿的時間，他爆呵一聲，一腳踢中地上的斷劍，斷劍如天外飛星，眨眼便已到了韓月兒的身前。

李胤還想要抱著韓月兒轉個身，以自己的身體擋住斷劍。可是韓月兒緊緊拽住了李胤，讓他無法動彈。

李胤急得剛剛開口說出個“你”字，斷劍已經結結實實射中韓月兒的後背。然後二人就在斷劍上攜帶的巨力推動下，向前飛出，掉下了懸崖。

下墜中，韓月兒左手依舊緊緊抓住李胤，面帶微笑，嘴角的鮮血和下墜的寒風讓她看著更加悽美。李胤也沒在猶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韓月兒緊緊抱進懷裡。

這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隱隱從懸崖上傳來，聲音好像是在叫著～月兒。

不過，二人雖然隱隱聽見了，卻也已經無法回應。

幾息過後，李胤感覺自己的後背狠狠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