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是她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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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藥,她便回到床上躺下,翻身背對著容遲淵,開始思考對策。
容遲淵讓其他人都下去,屋子內只剩他們二人。
他靠著床邊坐下,注視著她細軟攤落一床單的髮絲,才道:“江永年又招了一些,你今年和江家見過兩面。一次是在你哥哥的墓地,一次是在醫院。”
“怎麼,我和我自己父母見面,這就成了我是共犯的理由了嗎?”
“你和他們見面時,可有什麼人在旁邊?”
江鹿道:“在醫院那次,宋嶼可以為我作證,江永年沒有跟我提起一點關於貪汙的事。”
容遲淵便沒再說話,淡淡環著胳膊,撥去她額邊的髮絲。
他冰涼的觸碰,忽然,讓江鹿覺得有幾分滲骨寒意。
難道……
她猛地轉過身,著看向容遲淵。
他淡然頷首,印證了她的想法。
“宋嶼雖然沒有主動作證,但,他預設了江永年對你的一切指控。說在醫院時,江永年和你提起了貪汙的事,你非但沒有阻止,還教了他,該如何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江鹿猛地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身上的被子都掀翻在地。
宋嶼……
這不對勁,這不可能!宋嶼永遠是向著她的。他怎麼可能會和江永年一起汙衊她?
這一刻起,江鹿才忽然變得格外慌亂:“別開玩笑了!宋嶼不可能說出栽贓我的話,我要跟他通話,我要見他!”
“你見不到他。更何況,見了又會如何?你認為他會心軟,或是念及你們那點可憐的感情?”
容遲淵只冷冷幾句話堵住了她。
江鹿恍惚住,整個身體乃至大腦,再次被絕望感吞沒。
容遲淵想了想,繼續道:“當時在場的還有誰能為你作證?”
他問了好幾遍,江鹿才回過神,低聲說:“還有我媽媽,趙田靜。但趙田靜向來沒有自己的主見,一直是順從江永年的。”
說到最後,她聲音落了下去,好似,怎麼都沒有轉圜的機會了。
容遲淵聞言,倒沒說什麼,從床邊淡淡起身,“睡吧。”
江鹿臉色蒼白如紙,緊緊攥著床單:“我怎麼能睡得著。”
一件事,若是你自己心裡知道沒做,但所有人都指著你的臉,說你做了惡,哪怕是你最信任,付出最多感情的人。
你該如何自證?
這似乎是死局,一場用無數背叛與絕望困住她的死局。
一行淚無聲流下,她立刻側過身去,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容遲淵叫林媽端了碗安神牛奶來,放在她床邊:“睡前,把牛奶喝了。”
他便沒再多有一句安慰,或是規勸,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容遲淵沉著面容下樓,卻見譚書晚還坐在客廳,便淡淡問:“你不用回去看子安嗎?”
“子安今天在同學家住。”
譚書晚的聲音仍是十分沮喪,見他披上外套,也跟著起身,“遲淵,你要去哪裡?”
他低頭緊了緊腕錶:“出去一趟。”
走到玄關處頓了頓,容遲淵才想起什麼,轉頭問她:“送你回去?”
“好啊。”譚書晚受傷的心得到了絲安慰,她點點頭,拿起外套起身。
坐在車內,氣氛有些許壓抑。
譚書晚主動問起:“江小姐那邊,有什麼解釋嗎?”
見容遲淵沒有回答,她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遲淵,你相信她嗎?”
他手指摁開了車燈,淡聲問:“你認為呢?”
沒料到他會突然反問自己的立場,譚書晚囁嚅了會兒,才道:“我不懂這事,但我作為一名媽媽覺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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