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叮噹當葫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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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到玉佩上。

瞬間老方就在原地消失了。

一陣小風吹過。

“爸爸呢？”

方鵬鵬瞪圓了一雙大眼睛，伸著小胖胳膊在方龍原本待著的地方抓了好幾下。

然後又用印著粉色小豬的涼鞋，朝著那塊空氣提了好幾腳。

很驚奇的發現，他那麼大個的，今天剛認的爸爸，沒了。

“呀！”

沒了。

不見了。

爸爸不見了！

小胖崽原地轉了一圈，然後猛地一下把頭上的帽子掀了，撓著稀不愣登的頭髮，發出了感嘆和不解的無意義兒童用語。

隨後反應過來，小嘴癟了癟，咧開嘴就要哭。

就在這時，“噗通”一聲。

伴隨著“哎喲，誰tm踢我屁股”的慘叫。

就像是被什麼吐出來一樣，方龍以臉著地的方式，重新出現在了方鵬鵬和‘老僱主’的面前。

和他的血滴到玉佩的一剎那消失一樣的突兀和毫無徵兆。

“呀！”方鵬鵬被嚇得後退兩步，小短腿沒不靈便直接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

“兒子！”

臉上的土都顧不上抹掉，方龍趕緊爬起來去看兒子。

“快起來，摔疼了嗎？”

方鵬鵬搖頭，眼睛裡噙著淚水，抱著方龍的脖子喊：“爸爸！”

喊得方龍心裡軟的一塌糊塗，趕緊抱著兒子的小身板往路燈下走。

邊走邊撫摸著後背和後腦勺，笨拙的安慰道：“爸爸沒事，爸爸沒事！”

到了燈下把兒子拎起來像是檢查小貓崽似得，從脖子到小肚子和四肢，都摸了一個遍，確定沒傷到才放心下來。

方鵬鵬被他拎著檢查也不反抗，等被放下來，才又抱緊了方龍的脖子。

“別害怕，爸爸帶你回房間看動畫片。”方龍擔心兒子被嚇著，想著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把剛才發生的事兒給忘了。

誰知方鵬鵬小同學卻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剛才那點淚也早就不見了，他抱著方龍的脖子，激動的伸頭往他們剛才待的地方看，邊看邊拍方龍的肩膀，小粗腿還在他懷裡一蹬一蹬的。

“爸爸，你會魔法嗎？”

“啊？”方龍被他兒子弄蒙了。但是他很是誠實的回答，說，“不會。”

“啊！不會呀。”方鵬鵬很失望的嘆氣，小身體變軟趴在方龍懷裡，很遺憾的嘟囔，“可是，張子豪說他爸爸是超人，會飛！”

方龍：“……”

“陳姍姍的爸爸是奧特曼，會打小怪獸。”

方龍：“……”

小盆友的爸爸們都開始這麼內捲了嗎？

“爸爸不會魔法，爸爸會的是法術。”

感受著小小的兒子趴在自己懷裡的柔軟，摸了摸貼著自己的脖子小腦袋，再聽聽遺憾的小聲嘆氣，方龍一咬牙，說出了他這輩子，除了小時候尿床之外，最羞恥的謊言。

“哇！”方鵬鵬小朋友立刻滿血復活了。

“那爸爸你是什麼呀？”

“是……是葫蘆娃。”

“葫蘆娃是什麼呀？”

“葫蘆娃是……是……一種……神仙。他們有七兄弟，大娃力大無窮，二娃是千里眼順風耳。”方龍的謊話越說越順暢，給兒子科普起了葫蘆娃兄弟，“他們的故事，得從葫蘆山講起，那裡住著蛇精和蠍子精……”

就這麼一路給兒子講著葫蘆娃，把他帶回了住的地方。

方龍住的地方在公墓大門一側的一棟三層小樓裡。

樓下是公共休息區以及一個門衛收發室。二樓是會議室和辦公區，檔案存放地。三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