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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鳴神大社。
幾人一同來到了這個地方,而風洛也見到了那個發瘋的師傅。
他披頭散髮,眼神裡充滿了躲閃之色,看起來就像個懦弱的老頭一樣。
噠,噠,噠。
八重神子緩緩走來,和先前所見的不同,此刻她面容嚴肅,倒頗有幾分像模像樣。
“嗯?”
八重神子走來的途中,見到風洛,眼睛微微眯起,然後又移開,在熒和派蒙身上停留一圈之後,目光落在了被帶來的土門身上。
“這位就是土門師傅吧。”
“不要過來……不要再靠近我了……”
土門臉上露出極其慌張的表情,畏畏縮縮,身體不住往後面靠。
“我早就不練劍了,我不練劍!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欠債之後,被債主找上門來了一樣,慌張,孱弱。
旁邊的青年看見自己師傅這個樣子,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還記得當初自己加入劍道館的時候,自家師傅是多麼意氣風發,隨手擊敗了前來挑戰的踢館者,並且大氣的放他離開。
結果現在……
卻成了這樣的一副樣子。
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如您所見,八重大人……”
先前來過的那名巫女,稻城螢美,在旁邊解釋說道。
“我上一次給他驅邪的時候就是這個狀態了,似乎以前他曾經擊敗過的人,都圍在他身旁破口大罵,讓他覺得非常痛苦。”
她的講解簡單卻又非常詳細,八重神子略聽後便點點頭。
“八重大人,師父他一定是中邪了,對不對?”
師妹帶著祈求的語氣。
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不是中邪。”
八重神子的回答斬釘截鐵。
“在他的身上,沒有邪祟的痕跡。”
“可……”
這兩師兄妹就好像瞬間被抽去了力氣一樣,他們不想得出自己師父是懦夫的答案。
“幹嘛這副表情?”
八重神子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如果我沒猜錯,他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在被奪走神之眼之後吧?”
“啊?”
兩師兄妹皆是抬起頭。
眼中有期待,迷茫,不解。
“確實是如此,但是被奪走神之眼,還會發生這種變化嗎?”
“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在大陸上流傳已久的傳說吧,神之眼是基於某人強烈的願望,從而使神明向他投下目光。”
“所以,當神之眼被收繳走之後,願望也會隨之而流散。”
“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那些願望被視作不切實際的幻想,不會影響正常生活,但是作為追尋天下第一的劍客,願望被奪走,你說他會有什麼變化呢?”
“更何況,劍道之路,本來就是透過擊敗無數對手而得來。”
“那些被擊敗的對手,願望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若是敗於天下第一之手的話……”
“諸如類似的想法,不僅存在於對手身上,也存在於他的心中。”
“所以,當願望丟失之後,他身上沉甸甸的責任卻依然存在,並且逐漸化作執念。”
八重神子幾句話,便讓眾人茅塞頓開。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派蒙撫摸著小下巴。
“想不到丟失神之眼之後,居然還會有這種情況,還好我們沒有神之眼!”
“喂喂……這時候就不要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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