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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只在兩邊掉下幾縷碎髮。
這個動作由他做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優雅。
很美，很有藝術性。
“聽好了，請叫我啟，一位偉大的思想家！藝術家！”
【……】很好，契約者瘋了！
那些紙人還在攻擊著啟。
啟的手指輕輕的揮舞，刻刀在他的手上轉動，他帶著專注，熾熱，一刀一刀的開始在紙人的臉上雕刻。
還好這紙人不是空心的，不至於一刀一個窟窿。
在他鬼斧神工的雕刻下那些紙人慢慢的被雕刻成另外一副模樣。
它們的臉上漸漸的重新出現了五官。
但它們的表情卻不相同。
哀嚎，悲傷，憂鬱，痛哭，大笑，吶喊，沉思，驚恐，嫉妒，憤怒，喜悅，害怕……
一個個表情在他的手下誕生，逐漸完善並完美！
它們變成了一個個藝術品，此刻，這裡好像不是一片廢墟，而是在舉行一個別樣的藝術展覽！
“看！它們已經成為一件優秀的作品了。”
之所以是優秀而不是完美，是因為它們的底子太差，紙可以呈現的作品始終缺乏紋理，有些粗糙。
啟用欣賞的眼神打量著它們。
“不對！不對！”
忽然，啟揮動手上的刻刀，一下子斬斷了表情喜悅的那個紙人的雙手雙腿。
“在慘劇中的笑容才是最難能可貴，也最震撼人心的，她從一場悲劇中活了下來。”
啟似乎陷入了瘋狂中，但是他卻又保持著一定的冷靜。
他的大腦在瘋狂的轉動，一遍遍的構思無數幅完美的作品。
最後確定好作品後下手修改。
那個大笑著的紙人，被他挖去了雙眼。
“笑著崩潰，正如你活著死去！”
沉思的紙人沒了身體，這是他最好的一個作品。
“藝術總是殘酷的，最好的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全部破壞掉！”
哀嚎的紙人被嫉妒的紙人咬掉了一條胳膊。
“這是...這是完美的傑作！”
所有的作品全部修繕完成！
他就如同一個畫家，隨意的在畫紙上塗抹顏色，如同不合心意，便又隨手的把它抹去！
“驚歎呢？尖叫呢？讚美呢？”
那些紙人已經被他整的沒了一開始想要撕碎眼前的人類的心氣。
它們的眼裡都帶上了一抹遮掩不了的驚恐！
它們的身體被整的殘破不堪，如同洩了氣的氣球，噗一聲癟了下去。
附著在其上的怨氣，甚至在消散的前一刻還升起了一抹慶幸。
太好了！不用再面對這樣一個惡魔！一個瘋子！
【啟......】
阿塔塞斯有些發慫。
啟看著地面上那堆殘破不堪的作品，嘆了一口氣，“為什麼，沒有人能懂我的藝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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