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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世界是一個圈，那麼牛頭馬面是在圈內還是在圈外。
應該是在圈內。
六天了，還沒有甩開後頭的追擊。
幾千年來的內部慣性，早已讓他們思想陳舊。
想要躲避敵人，得先了解敵人，二人決定回頭看看這個東西是什麼？
分頭行動，再在另一個地方彙集。
被追的那一人，繼續逃跑，不被追的那一人則是觀察巨物的樣子。
電光火石間，二人直接分開。
巨物驟然停止，懵了，很顯然食物會分開，在它腦海裡起了波瀾。
然後選了一個方向追了下去，那是馬面的方向。
而牛頭則是拔高身形，觀察這個巨物的樣子。
沒見過的東西會恐懼，但是見過的東西就不會再恐懼。
當跳蚤看到狗子的身形時，跳蚤就不會再恐懼。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巨人，那巨人就是隻是一個巨人而已。
戰勝恐懼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懼。
牛頭看著，這跑過去的巨物，一隻巨大的鴨子，鴨子很巨大，但是這麼大的還是第一次見。
如同巨山。
當然也許不是鴨子變大了，更有可能是他們變小了也說不定。
而他也知道了為什麼跑了六天還沒跑出去了，因為隨著他的升空，他看到了，這頭鴨子之外的世界，那是很多的鴨子。
而他們跑了三天還沒跑出，這隻鴨子的領地。
在這群鴨子之外的領地，則是十幾個長長的木棍圍起來的柵欄。
“唉，真的是變小了。”
小到他以為的六天，其實是這個世界的晚霞，不到一小時的時間。
他所看到的荒蕪，也只是這個柵欄裡面的荒蕪，柵欄外面還有許多樹葉。
感受馬面的方向，避開周圍巨大鴨子們的侵擾，牛頭飛速而去，接下來，只要跑到柵欄外的地方，就能輕鬆躲過這些巨物的追殺。
柵欄裡兩道黑線劃過，後面是一群追著的鴨子。
鴨子們第一次覺得食物的難纏。
在印象中，牛頭感覺自己跑了一個月的時間，而實際上，紅色的天空只是變黑了一點，這個柵欄很大。
二人躲過所有的鴨子的追殺，終於到了柵欄外面。
“嘎嘎嘎”
“嘎嘎嘎”
一群巨物柵欄裡面瘋狂地叫著，看著柵欄外面的兩隻蟲子，束手無策。
“吵什麼吵！給我停下來。”
一根巨大的木棍砸了下來，是一群亂飛的鴨子。
巨棍黑色，木頭這端入地，木頭那端太模糊。
聲音太大，震耳欲聾，二人趕緊逃離。
“牛哥，到底我們是變小了還是正常了？”
黑色的夜，二人躲在一個巨大的草葉底下，摸索著前行，周邊不時閃過一隻只螞蟻，幸運的是螞蟻打不過他們二人。
“不管我們變小，或者是我們正常，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是我們打不過外面的那些鴨子，以及那個巨棍後面的東西。”
“還有最壞的結果就是，原本這個世界的出口很好找，但是現在的難度大增。”
“算了，馬面你不是說在這個世界裡面有一個吸引你的東西麼？方向在哪裡？我們過去看看。”
牛頭想起馬面說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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