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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坐破爛衣服裡面,然後很多很多的小小虛影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
那是從無數竹子底下的破爛衣服,出來的。
“小無名,你找的哥哥在哪裡?”
“哥哥在那裡。”
小小的孩子虛影漸漸圍了上來,密密麻麻。
牛頭頭皮有點發麻,這是進了虛影窩了嗎?
“哥哥。”
“哥哥”
很多小孩子都在叫他,牛頭分不清哪個是剛剛的小無名了。
而徐少強突然感覺一陣陣涼意襲來,那是許多的小虛影穿身而過。
牛頭撫摸著竹林的竹子,耳邊傳來許多的聲音,牛頭凝神聆聽,
“老大老二老三都有了,還要生?”
“你當初為什麼不避孕?”
“現在生出來了還不養,還要掐死他。”
“我只是為了生存,養不起,又不讓打掉,生出來又養不了,只能這樣了。”
“為了生存就得殺了了麼。”
“沒辦法,我只能保我自己。”
“你真自私。”
兩個爭吵的人,分開。
其中一個婦人掐死了一個小小的剛剛出生的孩子,然後把他放進包裹,包裹放進冰箱,趁著夜黑,婦人摸到山腳的竹林,挖坑,埋了進去。
屍體逐漸腐爛,竹子長得又高又大。
孩子死了,剛剛出生就被掐死了,但是孩子頭上的虛影,竟然附著在竹子上,漸漸地三年過去。
一個小孩子的虛影慢慢地從竹子裡面浮現出來,然後在這郊野,在這寒鍋縣亂竄。
牛頭有點寒冷,再次撫摸另一根竹子。
同樣的畫面再次出現,只不過是不同婦人。
不同的婦人,同樣的選擇。
陽光透過林間的間隙,灑在山路上,竹子底下是一片片斑駁的虛影,虛影裡一隻只螞蟻在行進著。
這片竹林,很明顯,正是寒鍋縣的虛影中樞之處,而竹林地下可能就有那兩道身影的佈置。
只不過沒想到,最終那些死掉的嬰兒,那些走投無路的虛影,與竹子衍生出新的虛影,那是死去嬰兒生存的執念,與虛影的結合形成的一個新生物。
如今這算是靈魂麼?還是邪物?
這電光火石間,牛頭道道思緒飄過。
雖然明白了這些孩子的由來,但是他也忍不住惡寒,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人毒。。。
這算什麼?
“發現1025個虛影,是否消除,”
“1025個!”
這還是眼前這一片小竹林,旁邊還有很多竹林。
“哥哥,陪我玩。”
那些小小的虛影像是有靈魂一般,圍繞著牛頭轉,很明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經歷的一切。
他們一片天真爛漫,毫無戒心。
怎麼辦?
周邊是1025個小孩子的虛影,他們很歡樂,但是他們也很孤獨。
蒼白的臉,那是沒有任何悲傷的笑臉。
牛頭看清了,無數的紅色絲線,連線在竹林上,又從小孩子頭頂連線虛空來的紅色虛影。
消除,就會恢復他的痛覺進度。
但是也會讓這些原本被世界侵佔過一次的惡意,再次經歷一次惡意。
“有沒有一種可能,既能保全他們,又能懲罰那些殺死他們的人呢?”
牛頭覺得那些婦人當殺死孩子的時候,就已經不需要他的拯救了,就讓他們繼續在虛影的控制之下,直到死去。
“有,只不過,這會消除地不徹底,你的恢復達不到圓滿。”
牛頭,“圓滿有何用?有些人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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