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靈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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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線後，程頤先吃了頓午飯。

吸取了上次健體強化的教訓後，程頤這次吃的很飽，以防更高階的靈視強化把自己餓死了。

依舊選擇躺在浴缸裡錄影片。

程頤退衣服的時候不禁想：“每次對著相機脫衣服都感覺自己是要做不好的事。沒事，我兩個月前就成年了。

靈視需要的血意不少，足足七點，程頤的十五點血意一下子就去掉了一半。

而靈視也沒有辜負程頤的期待，僅僅是加點的過程也與前面幾種能力截然不同。之前幾次，痠痛、疼痛都是作用在肉體上的，而這次，程頤感到的只是腦子的混濁與精神的恍惚。

接著，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飄了起來，從一個更高，不，準確來說是更“深”的視角在觀察自己的身體。

“我這是靈魂出竅了嗎？”

程頤的思維恢復，意識也重新回到身軀裡。

此刻的他就像是熟睡之後一樣，倍兒有精神。

剛才“靈魂出竅”的感覺很奇妙，他當時似乎是沒有思維的，就像是一隻沒有連線大腦的眼睛，只能接收光線，而不能形成畫面。一直到恢復後，程頤才“看”到了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

不過當程頤想再次進入剛才那種狀態時，卻一籌莫展，就像遊戲裡的體驗卡一樣，這大概是後面才會學習到的能力吧。

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那種視角，程頤似乎看見了自己身體的一點本質：無數的原子連線在一起，組成了各種各樣的有機化合物，接著是細胞、組織、器官、系統，最後是自己，一個碳基生物。

“可以，這很科學。”

就像做了一場夢，程頤沒有任何感覺下，五六個小時就已經過去了，但程頤的身體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就像冬眠，甚至“暫時死亡”了這麼幾個小時。

不變的是程頤的身體，變化的是他的感知、精神。程頤現在的視覺非常特別，肉眼的視力幾乎沒有變化，但他確實能“看”得更清楚、更遠了，向窗外看去，程頤甚至能透過尾氣組成的薄霾，看清一切。

靈視這個詞其實並不是血魂傳承裡本身就有的，傳承裡連中文都沒有，哪裡來的名字，一切都是靠程頤的意會。靈視本身的意思應該是“靈魂的視力”或者“能看見靈體的視覺”，但是聽著不好聽，程頤就給縮略了一下。

“似乎，不用睜眼也可以誒。”程頤閉上眼睛，他的視線彷彿透過眼皮，看到了外界。

另外，程頤還發現，他的視線似乎能“拐彎”。

當他對著一面牆時，他是無法透過牆面看到後面的，但如果在牆壁上開一個洞，只要動一動意念，那牆後的一切就會映入眼簾。

有點像波的衍射。

“等等，這個能力......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呸呸，我可不是流氓，但是這個想法其實確實有不少應用。”

程頤試驗起來，他先拿了件衣服掛在牆上，然後在衣服裡藏了包紙，口袋裡塞了張寫了字的紙，自己站在衣服前，閉上了眼睛。

隨著程頤意識湧動，他腦海中漸漸勾勒出來衣服內部那包餐巾紙的樣子，腦海中浮現口袋裡的紙上面寫的字。

“如果運用得好的話，那真的非常有用啊。”

又做了一番試驗，程頤得出結論：透過小孔後能看到的範圍與小孔大小成正相關，其中，半徑十厘米的袖口能看到後面半米的距離，針線孔只能看到後面一毫米的距離（就是沒什麼用），二者關係還挺複雜，也許有什麼特別的原理在。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靈視的附屬功能，它的真正功能其實是用來看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程頤眼睛一眨，世界開始變得大不相同。

他能看到空氣中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