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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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吮骨的斧刃穿過菜刀人的身體後，餘勢不減，又將盥洗室的門劈碎了。

菜刀人化作黑煙消散，也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寄了。但程頤現在很難受，身上的疼倒還好說，疼了這麼久已經減輕了不少，況且程頤都快習慣這疼痛了，問題是這一片狼藉的家，程頤感到一陣麻煩。

破裂的浴室門、千瘡百孔的電視機、地上被吮骨拖出的長長溝壑......

不知道修好得多麻煩。

程頤嘆了口氣，又回浴室把身上的血跡洗了個乾淨。

洗去血痂的過程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但也很爽，這種感覺有些類似擠痘痘。

剝了殼後的程頤發現自己的身體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皙健康，疼痛融化成了力量，但隨之而來的還有飢餓感。

可惜現在危機尚未解除，程頤還沒有時間享受大餐，只能隨便從加重翻出些餅乾巧克力充飢。

程頤瘋狂地往嘴裡塞食物的時候，突然發現地上躺著一把菜刀。

“是剛才那傢伙落下的嗎？好傢伙還爆裝備了。”程頤撿起菜刀，仔細端詳：菜刀頂部是尖的，看起來很鋒利、很適合捅人，刀刃上殘留著消之不去的血跡，程頤能確定這把菜刀肯定不是自己家本來就有的。

這把菜刀剛才抵擋了自己的一記血刃後連一點崩口都沒有，想必不是凡品，程頤就笑納了。

突然，門鈴聲響起，緊接著樓下的大門也傳來了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程頤愣了一下：這麼晚還有誰會來自己家，難道又是什麼鬼物？

但現在形式不同了，吮骨在手，一般的鬼怪已經沒必要再懼怕了，如果真的是鬼敲門，那這種連門都進不來的不是純純送菜嘛。

不過吮骨是真的很重，程頤提著它下樓時自家的木樓梯都在嘎吱作響，聽起來隨時可能裂開。

來到門口，程頤沒有輕舉妄動直接開門，而是悄悄開啟單向貓眼觀察起來。

門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她上身穿著一身印著牡丹的睡衣，下身看不見，程頤認出來她是自家對門的居民，也不知道這麼晚來幹什麼。

“有人嗎？”她問道。

程頤退後到距離大門三米多位置後，警惕而禮貌地回答道：“有人，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你家是不是進賊了？大晚上的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雖然對方是責怪的語氣，但程頤卻是鬆了口氣，原來是來說他擾民的，不是什麼鬼怪。

“不好意思啊阿姨，我今晚上有點事，打擾到你真的很抱歉。”程頤誠懇地道歉。

但那鄰居得理不饒人，不依不撓地罵道：“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根本不知道以己度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悄悄在幹什麼違法的事......”

程頤雖然脾氣好，但自己剛剛經歷了生死危機，現在又這樣被人誣陷，心裡也是升起了一陣怒火，他立刻反駁道：“我都這麼誠懇道歉了你還得理不饒人了是吧？你們平時跳廣場舞的時候聲音開那麼大，就不擾民了嗎？你們不僅擾民，還佔用公共場地。我們平時想著尊老愛幼也就不計較了，今天你還蹬鼻子上臉惡人先告狀了是吧？！氣抖冷，我們這些學生什麼時候能站起來......”

外頭那婦女似乎是說不過他，在那邊氣呼呼地爭辯道，“跳廣場舞不能算擾……擾民！老年人……的事，能算吵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尊老愛幼”，什麼“頤養天年”之類，引得程頤都笑了起來：屋子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但這和諧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那大媽很快就開始嚷嚷著要什麼精神損失費之類的，還打算報警的樣子，程頤見勢不對，就想阻止她。

程頤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