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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生根在這斷斷續續的昏睡裡。
正是阿孃離開的那一夜,趙諺陪她守在深夜的靈堂前,她哭幹了淚,整個人像失了魂魄的木偶。
阿孃靜靜躺在棺中,除了膚色白皙些,與熟睡並無兩樣。她被病魔纏身了太久太久,如今看去,薄唇輕抿,嘴角笑容恬靜,反倒比往日有氣色不少。
趙諺讓人取了件素色的披風來給容枝意裹上,她淡淡點頭謝過,青黑的眸子望向自己映照在棺前跪立的身影,髮絲微微一晃,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燭火忽明忽暗是因為屋外起了風。
大約是要落雨,耳邊響起陣陣悶雷,窗欞也被吹得吱呀作響,打更人的銅鑼響了四聲,容枝意不知看見了何物,身體陡然一顫,好似有人重重地推了她一把,讓她猝不及防一頭往地上栽去。
所幸趙諺反應極快,胳膊一攔,抱住了她。
“意兒!”屋外有一人從牆頭飛身躍下,急如火燎,正是趙珩。
他慌亂跪地,去看趙諺懷中的容枝意,她僵直著身子,小臉煞白,瞳孔猛然收縮,分明睜著大大的眼,眼裡卻毫無色彩,空洞又無神。
趙諺大驚失色,他看過幾本醫書,心知這絕不正常,急急往外傳令:“來人!速速去請太醫!”
“我親自去!”趙珩二話不說,攬下這活便往外跑,飛上牆頭,手屈指做環放在嘴邊吹了個響哨,不遠處奔來一匹烈馬。
趙諺沒心思理會他要如何,阿爺教過的喜怒不形於色全然被拋之腦後,此刻滿臉皆是急切與心慌。只讓照水快快帶路,緊緊抱著容枝意往她院裡跑。
雨勢漸起,順著瓦當傾瀉,形成片片雨幕,不慎打溼了遊廊下少年素白的袍角。
另有一人,在狂風驟雨裡縱馬疾馳,於各大坊中穿梭前進,直奔太醫署。甚至說,趙諺都不知道這個淋成落湯雞的弟弟是怎麼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請來了太醫。
太醫絞了絞衣袍上的雨水,嘩啦啦落了一地。他被這般拉扯來,已是極為不悅,礙於趙諺在這才沒當場發作,扶正官帽繞過屏風往內室走去。
床榻上的人直愣愣睜著眼仰望房頂,面色青灰,似是被什麼邪物鬼魂附了身,眼裡無光,只嘴中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著:“阿孃…阿孃…”
聲音在半空中盤旋往復。
太醫遍體生津,委婉向二人提議:“殿…殿下,這個情況…不如去請位道士吧!”
趙珩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在他尚有些醫德,不至於見死不救,給人把脈、施針、開藥,忙活整整兩個時辰,直至天光微亮才喘著氣坐下抹汗。
“二位殿下,娘子已無大礙了。只是幾日未眠,疲乏勞累過度,這才…”
容枝意隱約聽見有人在談話,似是趙珩,可她才與他大吵一架,實在不知該拿出什麼態度與他相處,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面。便始終閉著眼,豎耳留意外頭的動靜。
很快便有人走近,衣料晃動摩擦聲就在耳邊,容枝意緊閉著眼,胸腔裡卻並不平穩。那人的呼吸聲粗重,且愈來愈近,忽然伏上自己身軀,撥弄著她垂在耳畔的青絲。容枝意以為是趙珩,覺得癢,歪過了頭,可那人不但不依不撓,還開始變本加厲,竟伸手摸上她肩頭,想要褪去她單薄的衣裙…
她猛然睜開眼睛,呼吸急促,從夢中清醒,汗水一滴又一滴順著額角直流,一張肥頭大耳、不堪入目的大臉映入眼簾,她汗毛倒豎,那人眯著眼,行如禽獸,手上力度極重,全然不避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嘴角涎水直流,她好不容易才乾透的胡服都遭了秧,淌出一塊又一塊的水漬。
她慌了心神,不斷掙扎著,咿咿呀呀大聲的叫喚起來,從頭至腳只要是能使力的地方都用上了。可顯然這個人能進門是外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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