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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話音剛落,廊下便走來一群人,為首的那位大罵:“魯光中,你好大的膽子!”
來者膀大腰圓,面容粗陋,正是那沙刺史。趙珩尋了個圈椅坐下,靜靜看著他們做戲。果不其然,沙刺史將這位魯司馬臭罵了一頓,又跟趙珩道歉,說魯司馬平日裡不管這些,不知張大人屍身在何處也實屬正常,又罵了手底下的人都是廢物,竟無人上前提醒。
趙珩今日一早喬裝打扮去了趟案發現場,午後才得空到殮屍房看一眼,一來便被糊弄了不說,此刻這幫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得他腦仁疼,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夠了。”
房內頓時安靜了不少,趙珩板著的臉在看到沙刺史意外的神情後立馬擠出了一貫的笑容:“刺史大人,你也曾在長安為官多年,如此算來,咱們算是同僚,也應當能明白出門在外的不容易,誰不想早些辦完案回去呢。你我都是爽快人,也別兜圈子了,趕緊查完趕緊交差,如何?”
他這麼好說話?傳聞不是說…沙刺史有些摸不著頭腦。
“少卿是客,此番也是奉旨來益州,沙某對您是百般敬重,如聖人親臨。”沙刺史朝長安方向作揖,語調那叫一個擲地有聲,就差給趙珩跪下了,“今日底下人辦事不周,讓少卿見笑了。您既已明說,沙某必定傳令下去,讓益州署眾人全力輔佐少卿查案。”
趙珩點點頭:“既如此,還勞沙刺史帶路。”
張寧被關在一間獨立的殮屍房,屍身儲存的比趙珩想象中好,依稀能辨出幾分相貌,再是檢視了他右手腕處的傷疤,確認是張寧本人無疑。他想起證詞上寫的,說他是醉酒後走不穩路,被門檻絆倒,撞上了簷柱,當下便昏了過去,還因著是夜裡,郎中來的不及時,血流過多,連當晚的沒熬過。
如此說來,他死得的確荒唐。
眼見趙珩再翻張寧後腦的致命傷,沙刺史擺出一副淚流不停的傷心樣:“張大人不過而立之年,女兒過些日便滿八歲,便遭此不測,當真是可惜了。”
趙珩暗罵了一句,只道這沙刺史不去混戲班當真是可惜了。
此間人多,他大概檢視了一遍,便心中有數,從殮屍房走了出來,命劉大東將張寧身上的傷口或不尋常之處一一記錄。拿帕子淨過手,看向傷心欲絕的沙刺史:“刺史可知,當日有哪些人見過張大人,他又是與誰一同宴飲的?”
似是料到他有此一問,沙刺史一個眼色,魯司馬便遞上了一紙文書,趙珩接過,上頭大約有個二十餘人的名字。趙珩粗略瞥了一眼便收起單子,吩咐道:“單子上的人,今日在官署的,現下請他們去公堂一趟,今日不在的,有勞魯司馬,明日一早帶著人在公堂等我。”
魯司馬暗暗瞄了眼沙刺史,後者直罵:“還不去辦?!”
去公堂的路上,趙珩暗中吩咐劉大東,讓他調派些人手去保護張寧的妻女,方才趙珩粗略一看,便知張寧絕不是意外身亡,而是他殺。
喝醉酒也許是真,但失足一定是假。今日他去過案發現場,也和劉大東嘗試著按眾人口供裡說的那般模仿了一遍張寧的“不慎摔倒”,有一點格外想不通,他既然是被門檻絆倒,那理應面門著地,為何致命的傷口會在後腦?且張寧個頭與劉大東差不多,按理來說頭撞在簷柱上的高度也該差不多,可根據現場做的標記,張寧撞到的地方遠比想象中矮上不少。
再者,他方才檢視了他的小腿後側,發現有一大塊明顯的淤青。要知道,人死後身上的淤青不會消退,反而會加重,趙珩隱約覺得,這塊淤青與他的死脫不了干係。
日頭西斜,晚間帶有涼意的秋風吹過,趙珩負手立於堂內公明廉威牌匾下,心中思緒萬千,只等著魯司馬安排人手一一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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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樅是在第二日晚間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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