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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圈紅紅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顯然，剛剛他哭過了。
看到這樣的小深，葉唯別提有多心疼了。
秦明鮮少跟她聊唐蘇和小深的事，她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小深那麼開朗陽光的一個孩子，為什麼忽然不說話了，就連小臉上的光芒，也一瞬間消逝，只剩下了小老頭一般的死寂。
但就算是不知道原因，她也能猜到，小深會有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是受到了很重很重的刺激或者傷害。
看著這樣的小深，她忍不住就想起了，小時候被當成了怪物，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小阿左。
只是，那個時候，小阿左有他們好多好多人疼愛，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小深只有唐蘇相依為命。
“小深，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葉唯小心翼翼地擦去小深眼角的溼潤，察覺到小深的異樣後，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過來陪他，希望他能重新開口說話。
可不管她怎麼努力，他依舊是一副冰冷麻木、死氣沉沉的模樣，身上籠罩著化不開的悲涼。
彷彿，他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他軀殼尚在，但靈魂，早就已經抽離。
“小深，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你告訴奶奶，奶奶很厲害的，誰敢欺負你，奶奶一定會揍得他滿地找牙！”
“小深，你能不能，跟奶奶說說話？”
說這話的時候，葉唯的聲音中，都染上了濃重的哭腔。
她倒不是對小深的油鹽不進感到不耐煩，她是真的疼啊，打心底裡疼，都說是隔代親，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跟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她疼得恨不能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
“小深，你要是不想跟奶奶說話就算了。不過小深，你要開心啊，只要你開心，奶奶也就開心了。來，小深，奶奶繼續教你認藥材。”
葉唯以為，這一次，小深也會像以前一樣，不給她絲毫的反應，依舊如同一塊木頭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誰知，小深竟然忽然彎下了腰，他拿起葉唯為他準備的、他從來不曾用過的畫板，緩慢地寫下了幾個字。
“奶奶，我是壞人。”
壞人？
葉唯一怔，小深明明那麼可愛，他怎麼會覺得自己是壞人？
葉唯正疑惑著，小深又在畫板上寫下了幾個字，“我害得媽媽，快死了。”
葉唯臉色大變，唐蘇最近不是還在好好地拍戲麼，她怎麼會快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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