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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魚沒有去探視海坤,事實上,她去了也未必能見到他。

除了鄭敏,海坤拒絕見任何熟識的人,包括鄭淙,去了好幾次,都失望而歸。

按照國際捕鯨公約相關條例,侵犯和違反捕鯨公約的人,應由其所屬管轄權的政府加以追究起訴。

楊泰銘曾提出要把海坤帶回中國,他也拒絕了,接受了控告方的要求,留在斯賓塞島,按照當地政一府相關法律走程式,接受庭審。

巧合的是,就在這個時候,日本捕鯨集團向ic提出,要將日本捕鯨者傳承文化的捕鯨活動合法化,修正國際捕鯨公約相關條例,並在斯賓塞島召開年度會議,投票表決。

這兩件原本各自獨立的事件,被安排在了同一時間,當地海洋局的一個會議廳內進行,並在全島範圍內實況直播。

ic由各締約政府派一名委員組成,每一委員有一個投票權,並可配備一人或一人以上的專家和顧問。只有委員c專家和顧問才能進入現場。

鄭敏以海坤的法律顧的問身份進入。

海坤拒絕了所有為他辯護的律師,他自己為自己辯護,鄭敏拗不過他,不得已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

季魚只能留在鄭敏住的酒店看實況轉播。

分別了一個多月,她終於隔著螢幕,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雖然見到的不是他本人,特寫鏡頭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她還是激動得熱淚盈眶,差點就撲上去,直接抱住電視。

螢幕上,海坤站在半人高的講臺後面,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唇上和下巴都能見到胡茬,但眼神依然筆直有力。

他站在會議廳的前端舞臺左側,右側放著另一張半人高講臺,特寫鏡頭落在講臺後面站著的枇杷身上時,季魚氣得差點噴血。

舞臺底下,諾大的會議廳內,一排一排坐滿了人。

最前面的一排,除了i些關鍵人物,還有一名穿法官服的男人,金髮碧眼,約莫五六十歲。鄭敏就坐在他旁邊。

鄭敏跟她提到過這個人是荷蘭人,曾經主審過海牙國際法庭多起國際案件。

鏡頭在底下黑壓壓的人頭上掃動時,季魚看到了傅遠,賴村長等幾張熟悉的面孔。

最先發言的人,是傅遠。

他以“東方”號倖存者的身份,指控海坤十三年前捕殺十八條抹香鯨。

其中不只有雄鯨,還有幼鯨和乳鯨,最後害捕殺了一條懷孕期內的母鯨,成為“波塞冬”號捕鯨船上最厲害c也最殘忍的捕鯨者。

傅遠把整個捕殺的過程描述得非常詳細,其血腥程度令整個會場的人震驚。

螢幕前,季魚同樣不例外,但她不相信,也很恐懼。

按照國際捕鯨公約條例,禁止捕獲或擊殺幼鯨或乳鯨,或伴隨幼鯨和乳鯨的母鯨,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後果

季魚不敢去想,她相信絕不是真的。

可輪到海坤辯解的時候,他沒有直接否定,只說了三個字:

“我忘了。”

季魚氣得差點把電視砸了。

此後,枇杷作為控方證人,開始發言,一開口,就把全場的人都震懾住:

“齋藤次郎先生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證。”

法官問他誰是齋藤次郎,他指著傅遠:

“就是我的主人啊,對不起,我忘了,他現在是傅先生。”

季魚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枇杷到底想做什麼?他究竟站在哪一方?

會場上出現了議論聲。

傅遠自己站出來解釋,他小時候是流落在斯賓塞島上的孤兒,被齋藤家族收養,取名齋藤次郎。

後來,他中國的親生父母來島上找到了他,把他帶回了中國,親生父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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