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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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口，姜啟軒的眉頭便皺的更緊了。

這倒不是什麼不能預料到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對方會查的那麼仔細，連自己老師的底細都查的清清楚楚。

既然是這樣，他這一路以來的那些裝模作樣，就只是成功的糊弄住了那個太監，其實真實情況對方早已經是心知肚明瞭。

而自己所做的，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更加的危險，更加的難以對付。

對方願意與自己說這話，很顯然，對方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把自己留在這裡，否則肯定連半個字都不會對自己說的。

“我曾經與你的老師交過手，也算是有過交集了吧，我很想知道他的學生會是什麼樣的。”

那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極其的沙啞，不知道是特意的偽裝，還是說聲音本就如此。

想來與自己老師交過手，年紀上一定也挺老了，可能這便是那人本來的聲音。

這麼強的高手，又是朝裡某位大人的手下，自己的老師怎麼就沒對自己提起過呢？

他又不知不知道，自己的學生這一趟會有多麼冒險，遇到的都是什麼人。

姜啟軒有些疑惑，自己的老師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至少，他應該很不希望姜啟軒會死吧……

“你不用想太多，你老師並不知道我來自哪，是哪位大人手底下的人。”那人竟然很快猜出了姜啟軒的想法，這讓姜啟軒不得不心頭一涼，心想著不愧是能與老師成為對手的人，不管哪方面都不相上下。

那人頓了頓，似乎是刻意的想要敘舊一樣，又說道：“我跟你老師打過一架，那一架是我輸了，可是我並不服，只可惜在那之後你老師並沒有想再與我交手了，而是遠走他鄉，我便也再沒有機會見到他。”

姜啟軒不為所動，依舊不說話，他沒有興趣去關心那些陳年往事，所以沒有任何的疑惑需要解答，需要問出來。

“你好像很不愛說話，真不知道他教你的時候，有沒有氣到發狂。”那人也意識到了從開始到現在都是自己在說，於是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只不過，他卻是沒有給姜啟軒什麼機會去說話的，而是又說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暗中找他的行蹤，可是卻絲毫沒有音訊，我知道，如果不是他想要透露，是不可能找得到的，但是隻可惜，他去了姜氏大將軍的府邸，去當了你的老師，那他就不得不浮出水面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暴露了老師的行蹤？”姜啟軒眯起眼睛來，思索著一些簡單的邏輯。

這暴露是怎麼暴露的，怎麼能夠一查就確認是老師的，老師也完全可能不姓趙，那這些傢伙又是怎麼確認的？

那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說道：“他的仇家不少，當年欠下的人命太多，很多人都在找他，包括朝中的某些大人物們，但他們在這之前卻都沒想到，他竟然是躲在姜氏將軍府裡。”

因為上一個問題對方並沒有回答自己，因此姜啟軒再一次放棄了發出疑問，而是已經在想怎麼讓自己處於優勢之中了。

他需要一個優勢，哪怕不是戰勝對方的機會，而只是一條比較好逃走的路。

“你放心，我並不會把這個訊息傳出去，因為我需要去找他，去再親手殺了他！只可惜我等不及，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你，而是他，我一定會更興奮！但是我想，如果我殺了他唯一的學生，他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不用我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

那人越說越興奮，越說越癲狂，好像是那一場敗仗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並不算什麼太大的仇，至少姜啟軒是這麼認為的，畢竟你人還好好的站在這，也沒有缺胳膊少腿，而那只是一場敗仗而已。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