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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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直的盯著那棵樹，她有些害怕不小心一個走神，樹又離開了她的視野，那樣的話就只能困死在這裡了。

這種心理也很奇怪，她就這樣驅使著自己，心想自己也可能是大白天怕鬼的第一人了，也始終沒有左右扭頭去看，就這麼一直走著。

四周的樹雖沒有主樹那般巨大，但越是靠近主樹，那些樹的年頭也是越久，所以她還要不時小心腳下裸露出的樹根，以免被絆倒。

而在這同時還要抬頭盯著主樹，可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她就硬著頭皮硬是走下來了。越是與那棵主樹相近，笛聲便越是清晰，她也就更覺得那裡好像有什麼問題。

直到走了十多分鐘後，她終於走到了那棵樹前，當她看到樹上的人之後，再次愣住了。可因為之前那些遭遇的緣故，她也沒有楞太久，只是躲在樹後，張大了嘴巴看著面前的一切。

只見那張子羽倚在主樹的樹幹之上，眼神失去了光彩一般，獨坐在那裡吹奏著青玉笛，最奇怪的是，他的頭髮竟然變得白花花的了！

那是一種十分蒼老的白色，但卻白的很純淨，沒有留下一點黑或灰，他的頭髮就那樣隨意披散著，面龐上也沒有一絲褶皺，一點也沒有老去的跡象，而眉宇間那種感覺更是淡的想看透了這凡塵一樣。

他吹奏著青玉笛，方圓幾里之內，百鳥朝鳳。那飛鳥在主樹的上空盤旋鳴叫著，與張子羽的笛聲一唱一和，有幾隻體型巨大的白羽鳥，飛落到張子羽的身旁，甚至還有兩隻似乎在打理他那長長的白髮！

墨桐月沒看多清楚，便縮到了樹後，無數問題湧上了心頭，理智卻告訴她千萬別探出身去問張子羽。

許久，她緩過氣來，卻也是大氣也不敢出。這幅景象並沒有多可怕，但是對剛才所看到的東西來對比現在，那倒是挺詭異了。

那張子羽不是茶樓中的公子嗎，怎麼會一下就成了這桃林中的仙君？

她之所以用“仙君”這個稱呼，主要還是因為這片桃林像是仙境，而張子羽剛才的樣子，儼然是一副仙境之主在這世外桃源之中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可太奇怪了，故事中那位女子哪去了？這百鳥相依的畫面真的很震撼，但無論多麼充斥著怎樣的美感，她一時都沒有辦法接受。

那些白鳥在張子羽的身旁，像是在舞蹈的天仙一般，卻又是在閃躲落下的桃花瓣。

沒多久張子羽吹奏完那曲子，伸出一隻手輕輕接住了一瓣桃花，意味深長的，痴痴的看著，那雙無神的雙眼中，好像有一股化不開的哀傷流淌著，看得直教人心口發緊。

墨桐月心想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好像是跨越了好多年的時間，來到了這裡，這中間出了什麼事她都一概不知，可卻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這張子羽該不會是瘋了吧？

更多的鳥緩緩落下，留在那棵主樹上歇息，都紛紛圍繞著張子羽，而張子羽在這之中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又望了望那桃花，可眼中再也沒有當年的神采。

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像是疲勞到了極點，但張子羽只是緩了一會兒，便又拿起那支青玉笛，湊到嘴邊吹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