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張果老修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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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花園裡。伯皋率著幾個家丁，手持棍棒急急行走。遠處，一少男在糾纏蕙姑。蕙姑奮力反抗。

少男見眾多家丁趕來，喝一聲：“著！”突然不見。蕙姑立時撲倒地上。

伯皋夫婦和眾家丁擁上來。伯皋夫人扶起蕙姑。蕙姑不醒人事。

“蕙兒，蕙兒！”夫人大聲呼喊。

“小姐，小姐！”翠兒大聲呼喊。

片刻，小姐慢慢睜開了眼。伯皋夫人呼喚：“蕙兒，你是怎麼了？”

蕙姑突然一下從夫人懷中掙脫，站立一邊，怒目圓睜，盯著眾人發出男聲咆哮：“滾開，滾開！你們都跟我滾開！我是誰？知道嗎？我是西海龍神！”

伯皋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官宦之人，見小姐如此模樣，對夫人道：“夫人，小姐必是遇邪了！”說罷，走上前去，舉手打了她幾個耳刮子，大喝道：“什麼妖人，敢在此地作孽！我伯大夫世代忠良，與人無過，對天無怍。上界神仙未嘗輕視於我，你小小妖孽，敢如此無禮！再不速去，我必請上天真仙，處你嚴刑！”

此話一出，果然蕙姑不似先頭的凶煞模樣，規矩了許多。看她一言不發，拔步就行。眾人跟住她，進了宅門，回到自己臥房，直挺挺坐在床上，一言不發，但神色之間，仍有一副邪氣。

夫人見狀，上前抱住蕙姑，痛切哭道：“我兒，你何以如此？何以如此呀！”

片刻，見蕙姑清醒了許多，仍用男子聲音笑嘻嘻道：“兩位老人家，不用悲怨。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乃西海龍神，張果前世乃是我的死對頭。我今奉教主之命欲去找他報仇，經過你家花園，見小姐花容月貌，不道你們卻欲將她許配我的仇人張果。你們若是識相，就趕快退了這門親事，把女兒嫁與我。如若不然，我找張果報仇之後，便來搶你女兒！”說罷，一道黑氣，似有一人影忽地飛出房間。

片刻，蕙姑蘇醒，見了父母，痛哭失聲：“爹爹，母親！”

大街上，行人往來，門店興隆。伯皋身著朝服，在街上行走。身邊緊隨李大人。李大人：“大人，小姐近日好些麼？”

伯皋眉頭緊鎖：“小姐其實無病無疾。只是那自稱什麼西海龍神的妖孽附身作祟。只要它附體，小姐就成了那妖孽的替身。妖孽離體，小姐就清醒如故。”

李大人：“大人何不尋一有道仙師軀除妖邪？”

伯皋：“我一直在留心，但尚未遇見高人。今日下朝，欲在這街上走走尋尋。

李大人：“下官就陪大人一走，可否？”

伯皋：“有勞大人！”

二人邊說邊行。迎面，一仙風道骨打扮的道人走來。近得前來，只見道人一手持招幡，一手持塵拂。招幡上四個大字：降妖除魔。

伯皋二人上前。

李大人施禮：“仙師，下官有禮！”

道人道：“二位大人，是否為伯大夫千金妖邪附體？”

伯皋一聽大驚，慌忙上前施禮：“仙師，你我素昧平生，如何知道小女之事？”

道人笑道：“大人府中之事，貧道早已一清二楚。貧道亦專為此事而來。”

伯皋：“仙師仙鄉何處？小女子之事，仙師果然能了？”

道人笑道：“煩大人前面帶路。到了府上，一切自然清楚了！”

伯皋府。道人跟隨伯皋及李大人進了伯府。

伯夫人迎了出來，急問伯皋：“老爺，可請得高人？”

伯皋介紹道人：“就是這位仙師。快去把女兒帶出來吧！”

伯夫人對道人道：“仙師，你果真能……”

道人笑道：“夫人不必多慮，還請小姐出來吧。”

夫人忙進了蕙姑閨房。

片刻，翠兒扶著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