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鐵柺李 何仙姑 傳奇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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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對，吾既是鐵仙，又是跛仙。吾已自取別名鐵柺李。各位仙師今後不必稱我李玄，就叫鐵柺李吧！”

說話間，太君進來，聽了鐵柺李的話，接話道：“好，鐵柺李，此仙號好。今後，各仙家就叫他鐵柺李吧！”

眾仙師聞言，齊聲道：“謹從祖師封號！”

鐵柺李上前答謝：“多謝祖師賜號！”

老君笑道：“這才叫‘真人不露相’呢！似這副形象才好。凡人醜在心，汝獨醜其貌。將來周遊四大河山，三界五嶽，平常人就很難識得你這醜形怪狀的大仙。你就可藉此考察人間向道的誠偽虛實，豈不大妙！”

文始附和道：“祖師教訓得是。像佛家觀世音，濟公活佛，不是經常化著醜陋之人考察人間善惡麼？”

老君道：“我今既賜你號，就再給你配根柺杖吧。”說罷，吩咐文始：“文始真人，去取柺杖來。”

文始應聲：“是。”轉身進去。隨即取出一根柺杖來，雙手呈給老君。

老君接杖在手。這是一根木黃色的桃木枝，老君握在手裡，木杖閃閃發出金光。

老君道：“鐵柺李受杖！”

鐵柺李上前跪下，雙手接過柺杖，站起退至一邊，看著這根柺杖，對老君道：“祖師，弟子有一請求，不知允否？”

老君：“有何請求？”

鐵柺李：“此杖木黃色，顏色雖好，但和我黑臉黑體不相稱，請祖師將此杖變為黑色吧！”

老君一聽，欣然道：“好啊，真正成鐵柺了！”說罷，用手一指，喝聲“變！”那根柺杖頓時變成鐵黑色。

老君道：“鐵柺李，此杖可有來歷，你可知道？”

鐵柺李：“弟子不知。”

老君：“你還記得曾為司禮吏時蟠桃園之事？”

鐵柺李：“祖師為何重提舊事？”

老君：“此杖就是那次蟠桃會，採桃仙女不小心折斷的那根桃枝。守園人拿著那桃枝在王母娘娘面前告狀稱，你同花仙子約會時折枝為誓。為師當時收藏了它，經為師冶煉，它已成一降魔杖。為師今日送你，也算給你紀念吧！”

鐵柺李忙跪下叩謝：“多謝祖師！”

老君又道：“那柺杖上還可掛個葫蘆。”說罷，命身邊童子：“去取葫蘆來。”童子應聲而去。隨即取來一個大葫蘆，雙手呈給老君。

老君接葫蘆在手，對它喝聲：“小！”那葫蘆即變成大小適當的鐵色葫蘆。

鐵柺李又上前，雙手跪接葫蘆。

文始真人對老君道：“容弟子送師弟一根系葫蘆的絛子吧。”

老君笑而頷首。

文始卸了仙冠，拔了一根寸許長的頭髮，伸手一揮，長可及丈，一釋手，又縮成原形，替鐵柺李將葫蘆系在杖端，金光閃爍，宛如鐵鏈。

鐵柺李伸手一摸，輕如棉，細如絲，韌逾牛筋，拔扯不斷。

鐵柺李又拱手稱謝：“謝過師兄！”轉而向老君：“請教祖師，此葫蘆妙處何在？”

老君道：“此葫蘆平常裝著水和酒，你想喝水時，你喝的就是水。你想喝酒時，你喝的就是酒。水永遠喝不幹；酒永遠喝不完。裡面還裝了仙家至寶。你要降妖除魔時，它能生焚火，發大水。火燃時，可比一座火焰山；水大時，可抵整個東大海。你要用它治病救人，裡面有仙丹妙藥；你要用它救苦濟人，裡面有金銀珠寶；只要把蓋子揭去，裡面還能藏得許多人，作個臨時客店。”老君說到這裡，眾仙不覺失笑起來。

老君道：“你等認為我在說笑？這小小葫蘆裝一斤酒差不多，豈能容多人作客店？真可謂坐井觀天了。”乃對鐵柺李道：“李玄，把葫蘆放於地上，葫蘆口拔開。”

鐵柺李遵老君之命放下葫蘆，拔開葫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