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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等到了一家人全齊,吃晚飯的時候,對母親怯怯的詢問。
“媽媽……為什麼你們是漢族,而我是土家啊?”
靜……
凌浩和凌英面面相覷,凌貴也是好奇的望過來,凌英還沒說什麼,凌浩先開口了:
“你從哪裡知道的?”
“我,打掃衛生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小男孩有些不敢抬頭看凌浩,對於嚴厲的凌浩,他從小就發自心底害怕。
“既然你知道了,也就算了……吃飯吃飯,囉嗦什麼!?”
凌浩雙眼一瞪,見父親不想回答,小男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問。
自此以後……繼上次被父親強行沒收過年紅包後,小男孩心底又多了一個隔閡,深埋內心最深處。
春去夏來,很快夏天到來,蟲鳴鳥叫聲嘰嘰喳喳響徹田野。
這天雙休,小男孩因為沒有朋友,獨自在家玩自制的竹馬,而父母都去田地幹活了,哥哥凌貴也不知道跑哪裡玩了。
“駕駕駕~~~嘻嘻嘻~”
小男孩獨自玩著竹馬,看著在手中線操縱下在板凳上不斷轉彎的竹馬,笑得很開心。
“吱……噠!”
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凌貴的身影從大門外進來,正想去泡個澡看電視,眼角餘光卻突然注意到在玩竹馬的弟弟凌先。
凌貴嘴角露出一抹惡趣味的笑意,快步走了過來,猛然毫無徵兆的搶過竹馬:“幼稚!”
“你幹嘛?還給我!”凌先一驚,憤慨的赤著小腳丫跑過去想要搶回來。
“想要?”
“還給我!”
凌先憤怒的想奪回來,奈何身高只到肩膀,凌貴抓著他竹馬的高高舉起,根本夠不著。
“不給你”
凌貴嗤笑一聲,手中用力,伴隨著咔嚓幾聲竹馬四分五裂被扔進灶臺灰中。
“你……哇!!!”
凌先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放聲大哭。
“切!”凌貴不屑一笑,扭頭回去洗澡了。
………看著這一幕幕往事,楚凌仙心裡十分難受,低聲哽咽著。
而畫面在迅速快進,每分每秒都是一件對她而言絕不算好的往事,將她的心靈,不斷引向深淵。
直到……上初中的那一年。
一場改變她一生、導致她心靈徹底墮入黑暗,只能不得不永遠塵封心底,選擇性忘記的事真相揭露……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凌先的事……當年,他的父母因為我而死……”
“噓……小聲點!被他聽到怎麼辦?”
“沒事,小貴已經睡著了,先兒還在洗碗……外面水龍頭的水聲還大著,我們小聲點就好”
這天夜晚,吃完晚飯後,凌先自覺負責起全家的碗筷清洗,可是中途才記起來洗潔精在屋裡,只好回去拿。
然而在靠近房間門口前,忽然聽到父母談到自己,凌先身子一僵,悄悄背靠牆壁聽了起來。
“當年,我還在雲城當計程車司機,當時剛剛送一個客人回家……當時我瞅著城市高速公路上沒什麼人,又酒癮犯了,於是喝了點酒才開車回去……”
“誰知道……開了半個小時後,在公路上因為酒駕,不小心將一對路旁抱著嬰兒、年輕漂亮,穿著西裝和白裙等車的夫妻撞飛了……那嬰兒命好,落在一處草叢中,心裡愧疚又不敢自首的我把他抱回了家……”
似乎要一吐心中的鬱結和愧疚,凌浩說了很多,凌先卻已經沒有去記他說了什麼,心裡彷彿晴天霹靂閃過,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心裡極度茫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沉默的洗完碗筷,然後一點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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