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好希望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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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今夜無月，不見天光。

37號失界。

營地除了值守與巡邏的兵士，其它人大都睡了。

盞盞燈火在“玉門”各處亮起，

成了這漆黑世界唯一的光。

方歌躺在鬆軟的床上，

隨搖曳燈火入眠。

——

“殺！”

“急報：長城防線被破！”

“急報：玉門防線被破！”

“急報：守衛軍陣亡超過七成，要守不住了。”

“收縮陣型，拼死保護主公！”

“智械軍團、亡靈天災、無盡蟲海、深淵惡魔，億萬異族侵我華夏屠我族人。你們這些畜生，我要殺了你們為他們報仇！”

“主公不要衝動！”

“小白，帶主公突圍。”

“霍去病在此，眾將士聽令，以我將旗為準組成最後一道防線，為主公突圍爭取空間。”

血與火交織的戰場，

妖魔肆虐，

無盡異族如浪潮般洶湧襲來，

一點豌豆般大小的燈火猶在亮著，

其四周有薄薄一圈人族士兵拼死守護，

他們大都受了重傷，

肢體斷裂，血液噴湧，

哪怕連武器都沒法拿，

他們仍舊拼盡最後一口氣，

張開殘缺的牙齒，

狠狠向敵人撲去。

——

“殺殺殺！”

“不要啊！”

“我不要走，我要跟你們一塊，殺死那些畜生！”

“呼-呼——”

方歌滿頭大汗猛然自床頭坐起。

“我，我剛才是在做夢？”

狠狠抹去額間大汗與臉頰淚水，

方歌開啟門扉快步來到河邊，

將腦袋狠狠扎進冷冽的河水中。

冰冷的河水沖刷著激盪的情緒，

片刻之後，

幾近窒息的感覺才讓方歌從剛才的夢境中脫離出來。

“剛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髮梢水珠滴個不停，

方歌站在那裡，

回想著夢境中場景，

心情仍舊久久不能平復。

“嘶。”

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方歌身邊，

似乎是感受到了方歌的情緒，

一直拿腦袋蹭他胳膊，

好像是在安慰方歌。

“主公，你怎麼了？”

燕寒聽到動靜也在此時趕了過來。

“就是做了個噩夢，沒事。”

方歌擺了擺手，“燕將軍，幫我把管相請過來，我有事找他商議。”

不一會兒，

管仲與方歌相對而坐。

方歌手捧著一杯熱水，話語都有些哆嗦地講著剛才夢裡面的所有場景。

管仲聽後良久，

他嘆了口氣，“主公，如我所料沒錯，這是文明意志在向你示警。”

“管相，什麼是文明意志？”

“宇宙運轉，萬物更替。文明乃整個族群的意識象徵，自有其靈。它看不見摸不著，卻無處不在，無時無刻都在引領我們人族步履前行，在萬族環伺的諸天世界中艱難尋找一處足以生存的棲息之地。而作為薪火傳承者的主公，便如同文明意志最親近的孩子一般，會得到它的特別關注。”

“這樣說的話我夢境裡的事情都會真的發生嗎？以後真的會有億萬同胞被異族屠殺，有萬千將士為了保護我而犧牲。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