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是！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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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軍民雖然奮力抗擊，然頂不過金人攻城，趙立身先士卒與金人搏鬥，誰知金人調來了折可求的西軍霹靂炮手，用霹靂炮對著趙立開轟。

霹靂炮當然沒有魏公公的銅火炮厲害了，但是大炮射程之內眾生平等，趙立被彈丸碎片擊中了頭部，周圍的軍民趕緊救下來血流不止的趙立。

奄奄一息的趙立說:“我終不能...為國...滅賊了...”說完便氣絕身亡，留守的楚州軍隊很是悲痛，奮起之下擊退金人。

金兵並不知道趙立死亡的訊息，一直過了10多天，楚州才被攻陷。

趙立陣亡後，李彥仙感到非常疑惑，議事時說道：

“陝州城只能靠陸運糧食，可是楚州可以用海運送糧，我想不通楚州怎麼失守的。”

直到後來，李彥仙才知道，朝廷本準備送去粟米萬斛支援楚州。

這個命令執行人是兩浙轉運李承造，從海道先運送第一批三千斛，而李承造這個人一直沉默不動，很可能受了金人的收買裝聾作啞，導致楚州缺糧失守，不然楚州還能撐很多天。

“唉，陝州城糧食也不多了啊，陝州百姓支援我李彥仙抗金，我卻讓陝州百姓食不果腹！”

李彥仙在陝州的日子也不好過，首先是苦苦等待的援軍，涇原路都統曲端到達敵後的鄜州、坊州只是按兵不動，很有可能是在儲存實力。

此時只需要曲端在金人背後重擊，李彥仙就能帶大部分人撤離陝州，但曲端的涇原軍毫無出兵作戰的意思。

而陝州城缺糧，李彥仙和宋炎將馬匹全部殺掉，仍然沒能堅持多久，接著宋炎開始帶新軍抓老鼠了，城中的牲畜吃完後，李彥仙只好讓陝州軍民吃喂牲畜的豆子。

而李彥仙自己，等軍民吃完豆子後，再去喝剩下的豆汁。

陝州城經過反覆拉鋸，不止李彥仙部損傷慘重，宋炎部也彈盡糧絕，士兵所剩無幾了。

宋炎覺得，是該帶李彥仙撤離了。

然而李彥仙知曉熱氣球的作用後，斷然拒絕道：

“陝州軍民反抗激烈，將命抵給了我，我怎麼能拋下他們獨自逃走！”

“陝州城很快就會失守的。”

陸軍軍官宋炎很是冷靜的給李彥仙分析情況，與其死守不如退回蜀地再戰：

“你看看這裡，還有多少人能戰，魏太尉已經在蜀地練兵，張浚相公也在關中集結西軍反擊，難道你要留在這裡送命嗎？！！”

宋炎正要勸告李彥仙，忽然金軍再次攻城，這次完全不是一天一次攻城，而是一天兩次甚至三次攻城，完顏婁室的軍隊被李彥仙和宋炎打擊的也很慘，婁室許諾金軍屠城，金軍士氣大增，猛攻陝州城。

陝州城因圍城已久，守城軍民傷亡人數不斷增加，而金兵的攻勢也越發猛烈和頻繁，金兵曾衝到了城樓裡，李彥仙帶兵反推，左臂被砍而未斷，全身中矢如同刺蝟。

陝州居民全無二心，軍民將家裡房子的瓦片都拆了堆在城牆上砸向金人，場面慘烈無比。

宋炎面對這副地獄般的場景，沒有再勸告李彥仙，只是對其說：

“李將軍神勇，國家需要李將軍這樣的忠義之士，還是請李將軍伺機突圍。”

受傷的李彥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喉嚨痛的說不出話來。

宋炎出去後，命令新軍將火炮全部破壞，火繩槍也全部折斷，接著將剩餘的黑火藥全部改裝成炸彈，摻上鉛彈混合裝進木桶。

“《陸軍步軍操典》第二十八章：熱氣球作戰方式中記載了以熱氣球攜帶炸彈升空後進行自殺式襲擊的一種方法，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我親自試驗了。”

宋炎看著忙碌的新軍們喃喃自語道，接著對副隊長下令：

“等我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