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災還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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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乾旱一路綿延數百里，餓殍遍地。

這邊的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而蘇梨和大聖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了，但是仍然還在堅持。

但是僅是他二人的微薄之力，拯救不了這百里之內的黎民百姓。

哪吒見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問蘇梨要了一個碗以後，也加入了這個隊伍裡面。

喚水訣只是很基礎的術法，哪吒看過一遍以後便學會了，雖然這樣的做法幫助不大，但是好過於就站在一邊看著，但是等到後面，喚水訣也召不出水來了。

望著那些苦苦掙扎的百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縈繞在三人的心頭。

或許，他此時應該把東海龍王那老泥鰍抓過來降雨？

但是在天庭任職許久，他也很清楚，老龍王降雨需要獲得天庭的許可，而這種許可則是在那個地界，地府已經收夠了餓死的冤魂。

那些喝到水的人精神好了些許，撐著力氣朝著蘇梨三人跪拜起來，但是三人均是避開了。

只是一些水而已，他們並沒有救得他們的性命，受不了他們這樣的跪拜。

更加讓人感到驚詫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喝過水的人逐漸有人捂著肚子喊痛，這讓蘇梨很是驚訝，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水裡放了其他的不乾淨的東西，從而引起了他們的腹痛。

但是並沒有，她身上也沒有帶什麼會讓人腹痛的草藥。

但是躺在地上的其他難民卻是見怪不怪地解釋起來：“他們這是胃裡太撐了，死在這裡的人很多都是撐死的......”

大聖有些疑惑，直接問道：“你們現在連水都沒得喝，如何會被撐死？”

而這時哪吒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難不成他們是吃了觀音土？”

地上的難民苦澀地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蘇梨心中駭然，在上輩子學歷史的時候，在歷史書上看過觀音土這種東西。

觀音土是一種用來燒製瓷器的黏土，它的土質十分細膩、幾乎沒有雜質，所以在災荒年間，走投無路的百姓會用這種土來充飢。

百姓們在吃了這種土以後，可以暫緩飢餓的感覺，於是他們將這種土當成救命的寶物，認為它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一樣救了他們這些受苦的人，所以感激地稱它為觀音土。

這個名字取得夠諷刺的。

雖然觀音土對人體無害，但是也只能少量食用，人們一旦吃下了大量的觀音土，就會感覺到口渴，從而去大量喝水。

水到胃部之後會和觀音土融合，然後膨脹、凝固，直到再也無法從人體當中排出去，久而久之，人就會活活撐死。

旱災嚴重到了什麼情況才會出現吃觀音土的情況呢？

大約所有農作物幾年內顆粒無收，糧盡水絕，樹也被啃光了皮，吃絕了根的時候。

有難民呆愣地看著三人，突然問出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你們是妖精嗎？”

蘇梨有些心虛起來，她和大聖的變化之術沒有那麼差吧？這就被認出來了嗎？

哪吒皺眉問道：“你們不過是一介凡人，是如何看出來的？”

“也沒什麼，先前有幾隻路過的妖怪見我們實在可憐，就把身上帶著的瓜果糧食全都分與我等了......”

說起這個話題，難民們可抱怨的就很多了。

“豐年之時求仙拜佛，連年香火從未斷過，如今遭了難，沒想到最後幫助我們的卻是平日裡人憎鬼厭的妖精......這世道難捱啊......”

“生而為人，只能任人宰割，倘若還有來世的話，做只山精野怪也還不錯，至少不用被那狗官欺壓，家裡最後的存糧都被那狗官帶著官兵奪去了......”

難民們一個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