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學甚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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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了小金烏以後，蘇梨便將這鎖金籠還給了宣樵。

天界和人間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天界一天，人間便是一年。

蘇梨和悟空也沒法整日翹首以盼等在這裡，但是想必，楊戩有哪吒、有楊嬋寶蓮燈相助，應當是沒那麼容易翹辮子的吧？

而恰巧就在楊嬋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面，祖師回來了，並且是極為罕見地不做休整，直接便開壇講道了。

悟空在祖師講道之時，仍然是很難安靜坐好聽講，祖師見狀只是笑而不語，在講完最後一句以後，把悟空叫了起來。

“你這猴頭，總在班中顛狂躍舞，似乎尚有明悟？”

悟空笑嘻嘻卻不失恭敬地答道：“弟子誠心聽講，聽到師父妙音處，喜不自勝，故不覺作踴躍之狀，望師父恕罪！”

祖師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問道：“你既識得妙音，我且問你：你拜入三星觀，多少年了？”

悟空輕笑了一下，看向觀外的那片桃樹林，答道：“弟子愚笨，早先不知這時節變化。只記得灶下無火，常去山後打柴，見一山好桃樹，我在那裡吃了七次熟桃，想來已是七年有餘了......”

祖師甩了一下拂塵，笑問道：“既如此，你想從我處學些甚麼道？”

悟空眼珠子轉了轉，覺得自己說話應當委婉一些，便道：‘但憑尊師教誨，只要是有些道意兒，弟子來者不拒！”

祖師睨了這猴子一眼，道：“話是謙虛，這心卻不小。”

悟空也並未反駁，順承道：“師父說的極是！”

“你這猴子......罷了......罷了，為師教你便是......”祖師頓了一下，繼續道：“‘道’字門中有三百六十旁門，旁門皆有正果，不知你要學哪一門哩？”

悟空答道：“憑尊師意思，弟子傾心聽從。”

祖師問道：“‘術’門之道如何？”

“師父不若細說一下，待徒弟分辨一下，再做決定？”悟空極為討巧地說道。

祖師不答，卻也細細為悟空介紹起來，“術門之道，乃是求仙問卜，能知趨吉避凶之理。”

悟空問：“似這般可得長生嗎？”

祖師道：“不能！不能！”

悟空便答：“不學！不學！求仙問卜，不如自己做主。”

祖師又問：“那我教你念佛誦經，朝真降聖，可好？”

悟空側耳傾聽，問道：“可得長生嗎？”

“好似水中撈月。”祖師笑看著悟空，看他要作何反應？

悟空頓了片刻，笑道：“師父說話不爽快，我是個老實人，不會打什麼隱語，什麼叫做水中撈月？”

“月在長空，水中有影，雖然能夠看見，但是卻無法撈摸，到底成空！”祖師輕指天上明月，笑答道。

“如此說來，唸佛誦經不如本事在身，不學！不學！”悟空立馬擺手說道。

“我教你參禪打坐，戒漁吃齋怎麼樣？”祖師也不惱，繼續問道。

悟空又問道：“可得長生嗎？”

“也似鏡裡觀花欲摘不能......”祖師微微閉了閉眼，答道。

“不學！不學！打坐參禪，不如弄棒打拳！”悟空站起身來走到祖師身側，懇切道：“師父，再換個別的吧？”

祖師眼神突然一厲，擺手示意小童拿來戒尺，在悟空的頭上敲了三下，並說道：“你這猢猻，這也不學，那也不學，我叫你嚐嚐戒尺的厲害！”

隨後祖師倒揹著手，走入裡面，將中門給關上了。

童子見師父被猴子氣走，也上前了激了悟空幾句，“你這猴子，竟敢衝撞師父！”

眾位師兄弟往常見悟空出慣了風頭，這下終於有了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