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竅玲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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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來過我的洞府，在我這裡放了一樣東西？”祖師隨手一揮，面前便出現了一套茶盞。

祖師提起紫砂小茶壺，倒在茶杯裡面，然後端了起來，遞給蘇梨。

蘇梨連忙擺手，“祖師，這使不得......您是前輩......”

“拿著罷，小丫頭，你又不是我的徒弟，無須執這份虛禮！”

“可是......您是猴哥的師父......”說著蘇梨就站了起來，恭敬彎腰接過。

在菩提祖師面前，她也不好稱其為“大聖”，怕冒犯到菩提祖師。

蘇梨把茶杯端在手中，有些不知所措，她並不懂茶藝，玩不來這些繁瑣的禮儀，只是簡單執起茶蓋，輕吹了幾下，幾口便將一杯茶全數消耗乾淨，然後放好，等待著祖師的下文。

菩提祖師見她這個樣子，輕笑了起來，“你這丫頭真是性急，和你那喜好風雅的父親完全不同。”

這熟稔的如同老朋友一般的口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父王是菩提祖師的舊友？

蘇梨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祖師莫見怪，我自小便沒了父母，在花果山和山精野怪們成日混在一起，沒有那麼多的講究，還望您勿怪......”

“並無不好之處，你身上是有慧根的，靈氣爽清，若堅持下去，千百年以後未必不能修成正果，你也無須我教授什麼，你九尾狐一族自有傳承在身，昔年那商朝妖妃便是犯了急功近利之罪，後來遭女媧娘娘降罪，死在姜子牙的手中，倒也合該如此。”菩提祖師笑眯眯地說道。

“回稟祖師，小狐狸我有一事不解？還望祖師莫要怪我......”

菩提祖師輕輕一甩袖，灑然道：“直言便可。”

“昔年之事，女媧大神就沒有錯嗎？女媧大神因為一己之私，便讓軒轅墳三妖潛伏到宮裡去擾亂紂王的心，搞垮紂王的身體，雖然商朝滅亡是大勢所趨，但是此種手段是否太過卑鄙，還連累了無數無辜的百姓！”

“還......”

菩提祖師捋著鬍子，笑道：“還什麼......直言便可！”

“還害得我九尾一族被詬病千年，人人得而誅之，為了平民怨，殺了我多少無辜的狐族子弟，還把我族死後的冤魂壓入地獄，永生永世受業火灼燒，這些債，我又該算在誰人頭上！”

“就連父王，也是為了讓我狐族的弟子解脫，這才殞命的！！”說到這裡，蘇梨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待平復之後，蘇梨這才歉意地說道：“失禮了，祖師。”

祖師擺了擺手，道：“無礙。”

隨後祖師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說無所謂，出去就別說了，等有一日若你能夠成長到無人不忌憚的地步，你說的話，便能夠讓人聽進去。”

蘇梨的眼神黯淡下來，她的心脈先天受損，承載不了太多的靈氣運轉，因而進境緩慢，越到後期便越是艱難，稍有不慎就會殞命，若是找不到醫治的方法的話，她恐怕需要數千年的時間，才能在成長到擁有話語權的地步。

她能夠等，但是她狐族的族人卻是等不了那麼久了，心裡的火澆不滅，但是靈魂卻是能夠燒乾淨的！

“神仙並非是無私的，這一路走來，你不是都看見了嗎？”祖師意味深長地說道。

“祖師您......難道？”蘇梨想說卻又止住了話頭。

看出小狐狸眼中的意味，祖師默默點了點頭，說道：“悟空註定與我有一點師徒之緣，我自當多看護引導著一些，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你這個小狐狸也會跟著他來。”

“在原本的命數當中，九尾狐王之子，應當與其母一起死於天劫，自此以後，九尾狐族再無可續之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