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付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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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極為敏銳的人，她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哪吒的情緒變化，她知道哪吒的難處和他內心的痛苦。

哪吒曾經站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透過這樣的高度，他看事情也難免變得很深很遠，他對黎民，對世界是有惻隱之心的。

他性格如此的高傲卻也願意為了心中的柔軟而妥協和讓步，在天庭領了神職的時候，他不也不願意和其他人同流合汙討好玉帝嗎？

他一直都在跟著自己的心走，唯一能夠讓他委屈自己的，便是殷夫人的殷切期盼。

硬要說的話，他的母親殷夫人和大哥二哥也是很關愛他的，暗示也恰巧因此，他們成為了束縛哪吒的一道枷鎖。

但是為了孝義，為了綱常，更為了夫綱，在他的李靖發生矛盾的時候，他們永遠都會站在李靖那邊。

可是殷夫人明明是個有勇有謀的女人，武藝高強、帶頭除妖，巾幗不讓鬚眉，卻總為了李靖讓步。

殷夫人的愛滋養了他同時也在束縛著他，殷夫人終年茹素，在女媧廟為愛子哪吒祈福。

她求神拜佛，心誠至善，全天下都說她是個好娘，但說一千道一萬，因為她的順從和怯懦，哪吒始終都要忍著胸中滔天的怒意，與李靖“父慈子孝”。

李靖那廝，對著哪吒揮劍可比在戰場上殺敵利索多了。

哪吒有濟世之心，為人又太過剛直，性子烈到讓人無法忽略的地步，但是也正因如此，他也耀眼地，三界都傳遍了他的名聲。

“我沒事......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以後不管經歷什麼，都是我應該承受的......”哪吒自己反倒是更加釋然起來。

蘇梨不再提及這個話題，只是答應道：“若是真有需要的話，我會和你說的，無論結果如何，你總要是那位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小蓮花，你也是我很信任很信任的朋友啊......”

這一切的對話都發生在蘇梨和哪吒的意念當中，江流兒站在一邊看著，只覺得這兩人的眼神交流和動作讓人難以捉摸，只覺莫名其妙，大人的世界竟是這般複雜嗎？

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當真是僅憑意念交流啊！

莫不是師傅的什麼舊情人？

心裡面跳出這個想法來，江流兒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要不然肯定得捱揍，但是師傅那廝，可是會讀心術的啊！

他有些膽戰心驚，想要像往常一樣摸摸自己的滷蛋腦袋找找安慰，但是一摸便是一頭順溜的黑髮，便把手背到了身後，試探般地問道：“師傅，他是誰？”

“他是我的舊友……”蘇梨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有把哪吒以前的名號說出來，那些對於他來講，是過去了。

“我名喚哪吒。”哪吒倒是很主動的介紹自己，只是他刻意省略了他的姓氏。

即便如此，他的名聲可太大了，幾乎是在人間耳熟能詳的人物。

“三壇海會大神？李哪吒？”江流兒第一反應便是這個聲名赫赫的神仙，哪吒鬧海的故事至今還流傳甚廣，想來幾千年後也仍舊會流傳下去，耀眼到時光也無法抹去的人物。

他的師傅不是一般的妖怪，師傅的朋友自然也不會是一般的人物。

哪吒看了看江流兒略顯崇敬的眼神，擺了擺手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在天庭任職了，如今只能算是個在下界四處遊歷的散仙，不必再提前事。”

“跟著師傅修習，神仙見了，妖怪見了，現在就差沒見過鬼了……”江流兒不禁感慨道。

蘇梨聽見這話，抱起了手臂，隨即說道：“如果你想見鬼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過兩日要去地府，為師可以帶著你子啊奈何橋上參觀一下，什麼死狀的鬼都有，就怕你看不夠！”

“那......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