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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長孫未平衣袖向內一括,掌風從袖中緩緩淌出,容若穩穩落在瀟湘懷中。他左手扶住行舟後肩,右手已握住了長篙一截。掌風從竹篙上向哲弋和肅玉反彈而去,將兩人挾裹住。
行舟心領神會,脫開雙手,將長篙遞給長孫未平,又另取一竹篙撐筏。
竹筏向前漂去。
長孫未平雙手在竹篙上互相一換,竹篙在他掌中,袖中幻出一點一點青色薄光,薄光又生出漣漪幾重,綿綿柔柔,蔓向哲弋和肅玉。他左右手掌風此輕彼重,左以哲弋為核心,右以肅玉為核心,輪替而行,互為牽引。竹篙亦在此間忽左忽右,隔開哲弋與肅玉兩人互斫的內力。
“你這個叔叔,你在玩什麼戲法?”哲弋前後左右沒有可借力之處,下不去,跳不開,縱不起,四周都是一道一道青影如蜻蜓點點飛,伸手去戳,青竹本身的柔韌之力反劈反暈,不輕不重的痛直透心脈。
長孫未平道:“你這孩子是要玩什麼戲法?“
“我,手上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是玩戲法。”
“巧了,大叔我手上,也是什麼都沒有。”長孫未平是在竹篙之後的,肅玉站在他身後。他是何時將肅玉脫出進退不得境地的?
半截竹篙都是斜沒在水中的,起起落落間,圍成無形鎖。
不在他手上,亦是在他手上。
是長孫未平內力隨著水流撞向竹篙,將哲弋也陷入進退不得境地的,正是長魂賦,空無不可破之境。
哲弋落到了竹篙上。他是被竹篙一點一點從後牽絆住的,先是足,再是膝彎,再是肩頸,再是頭。竹篙彎折幾下,一下比一下低,將他送到了竹筏上。
“肅玉,哲弋出來久了,他家人怕是也是在尋他。過幾日,等安葬了徹明,梨嫦,我們再送他回去。”長孫未平並不厭惡這個孩子。他在山水間自在,又有多少人能如他,況且他使的也不是什麼邪門歪道的功夫。
肅玉道:“你倒是一聲怕也沒有。”
“我怕什麼。”哲弋向下一倒,從竹篙上滑到了竹筏上,斜斜躺著。他餘光裡望見徹明和梨嫦睡在紅綢之中,爬了起來,給兩人磕了磕頭。
“你這孩子,在徹明前輩靈前,可不能再胡鬧。”這孩子的底細,像黃昏朦朧的十里琅嬅,他看得清你,你看不清他。
“我沒胡鬧,我拉著你,是帶你去看一件事。”哲弋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肅玉想起了簫錯。
“什麼事。”
“阿修的事。”
“阿修?”
暖暖還在睡著,長孫家派去尋阿修的人,沒有絲毫線索。長孫未平又撥了幾撥人增援。
暮色漸濃,行舟點了幾盞琉璃燈。
燈火照不見心裡的人,卻照得見今夜的月。
肅玉數著琉璃燈,一共七盞。
“為什麼是七盞?”
“我只有七盞。”行舟答得果斷,又撐筏過了幾里水路。
“前面就是在水河”行舟指了指前方漸次紅潤的燈火。
肅玉從來沒有這樣看過江城,這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江城很大,城南的人,城北的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遇見。現在江城很小,小的似乎指尖一滴淚。盈盈動人的模樣。
“哪裡是一任江花閒?”肅玉問到。
行舟搖了搖頭:“我可不知道,我從未去過那裡。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我家。”
“原來是肅玉姑娘的家。”
“是,你想家嗎?”
“我只有一個人,家就是那幾間土胚房。”
“那也是家,是沒有別人打擾的地方。”
“我若是沒人打擾,便是沒有了渡河的人。打擾我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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