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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船伕搖櫓,船也載著船伕。
湖上五光十色,豔豔無邊。白鷺和黃鸝水天為伴,淺淺的白蓮露出幾朵花苞,歌姬與落魄書生在花苞前,竊竊私語,也許花開了,命就不同了。星月樓星星點點的亭臺樓閣,交相輝映。清秀的琴師,絲竹繞耳,豔麗的舞娘在樓前,楚歌綠腰。他們相視一笑,一個紅袖翻飛,眼波嫵媚,再從高處舞下時,就是下一首曲,下一場舞,下一世的人生百態。
一個身形尚小的歌姬,白衣銀紗,低低行禮,輕輕道,奴家紅塵,恭候兩位公子。她笑得有些羞澀,有些不知所措,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手指的方向,正是星月樓的花門。覆滿紫色藤花。
而船伕已形色匆匆,已隱在湖中了。
肅玉繞開她的手臂,躍起,已拉著暖暖,落在了星月樓的連廊上。
紅塵有些怔,理了理被風親吻的髮梢,低聲道,如若有些茉莉花水,就不會這般失禮了。她望向氤氳的湖面,起起伏伏的船上,還有下一位過客。
公子,你聽,那兒有人在吹笛子。暖暖的手指,指指點點。笛聲,若隱若現,散入凌霄看不見了。
這個聲音,很低,大概吹笛子的人,很累,也許她或者他,有很多心思,無人可訴。
可這個聲音,剛剛卻很清晰得浮在那琴聲,簫聲,琵琶聲,箜篌聲中,不與那些音樂共融互生。笛聲很涼,涼得發怵,涼得能讓人流下淚來,在這般明媚的春光中。
吹笛子的人,會是長寧嗎?暖暖問道。
那麼,她還是在乎他的。
你們是誰?廊角轉彎處,行出幾人,為首是個四十餘歲的女子,風姿不在,眼角無力,珠翠壓滿頭,卻更顯死氣沉沉。
她身後,六位孔武男子分列兩列,看向暖暖和肅玉的眼神,輕蔑而輕佻。
肅玉擋在暖暖身前,暖暖趁機塞了一塊金子給一個青衣短衫的鼠臉男子,他弓著腰,順著金子的光,看到暖暖俊秀的臉龐映在金子上,又躍上他的雙眼。雙臂一左一右攬住暖暖和肅玉道,這,是我的兩個家人,方才不是你們媽媽接待的嗎。怎的,這就不認了。要和他們比比嗎?抬眼去看那些孔武男子的兵刃。
星月樓的護院再出色,也比不得一個在江湖漂的。他看人兵刃的眼神,也是鄙夷的,這,都是些繡花的功夫。
死氣沉沉的女子,拂袖狠狠甩了下他的胸口,低哼一聲,轉身就走。
鼠臉男子笑了幾下,帶著不痛不癢的語氣道,麗娘媽媽,再多尋些小歌姬。
屋內的琵琶響了一下,由很重的沉悶跳躍為很輕的明快,大概彈琵琶的人,心緒亂叢橫。怕別人知道,也怕別人不知道。
不見春滿枝,不見綠滿窗,只見藤曼繞東床。彈琵琶的女子,唱得緩緩慢慢,在這不該抑揚頓挫的地方,不知今夕何夕。歌詞是哀怨的,她卻卻很歡樂,一悲一喜之間,浪子迷失了方向。
肅玉和暖暖掙脫開這個男子的手臂,問道,你知道長寧住在哪裡嗎?
屋內的琵琶停了一下,是突然的停頓,是這個名字給彈的人帶來的某種暗示,導致她,心絃被撥了一下。
你們好狂妄,要見長寧先生。她笑得極為放肆,於她而言,雖低聲,卻已鬨堂。琵琶聲彈得更快了,是那種不再做作的輕快。
笑是好笑,將歌姬稱作先生。
她在哪裡。暖暖的劍破開紗幔,屏風前坐了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玫瑰水晶步搖直垂到心口。玫瑰是粉紫色的,衣裙是白色的,纖細的手指正撥弄著琵琶。臉上不見天真爛漫,只有落英飄搖,浮沉不定。
歌姬抬頭看了暖暖一眼,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開口便到,小妹妹,你這脂粉用的不妥。額上應用白淨些的海珍珠粉。這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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