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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的怒火噴湧而出,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虧欠過他,是他虧欠了我們所有人。現在,他反過來,要我們所有人償還他,償還他無盡的慾望。

行舟握著長嶼笛的手,鬆開了,他的額上流血不止,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他其實是很重很重得摔下去了。長嶼笛也滾到了我的腳邊。

“那得多疼,這麼摔下去。”暖暖抱著心口。

肅玉道:“很痛,很痛。男人的痛,不是你這個小姑娘痛的。”

“我從沒懷疑過我的師父。同時,我也是旭熹這輩子的罪人。師父的計謀破了一大半,可旭熹還在,他就還能引靈山派與長嶼島廝殺。”

“趙前輩與趙夫人,實則是死在你師父手上的。”肅玉安慰離滄。

“不落芳塵無藥可醫,沒想到,我死之前,還能有人聽我說話。”離滄笑起來,已然是垂暮老人,此身,有許多遺憾,不過都快死了,都釋然了。不能釋然的,那麼,就求來世吧。

“我曾經按照師父之意,殺了很多人。他說那些都是長嶼島的敵人。那些人的血,染紅了我的長嶼笛,也染沉我的心。誰是真的殺手,誰是章敬描述出來的殺手,真真假假,一堆白骨,分不清了。我有過疑惑,但只要念頭一閃,於敵手兇險處,參研自身武學之破綻的心把一切都壓倒了。”

旭熹痛得奔潰渙散,他本來就不是師父的對手。他就是太能看透一個人,那種絕望害怕和羞愧,即便是親身經歷過的人,也會痛到麻木,不知痛在哪裡。

“旭熹只要活著,他每日都會經歷數百次的疼痛。他以為這樣,就能將別人的痛都轉到他的身上,他的性子,像他父親,替師父,替我,替很多人贖罪。”

“所以,行舟看上去,病骨支離,就是一個正在一絲一縷死去的人。”肅玉眼前是行舟唯唯諾諾,膽小謹慎的窮酸模樣,沒有其他筏子客的豁達,也不像他們死命掙錢,再死命去煙花柳巷浪蕩。

“這世上,真的有很多比武學更能摧毀人的東西。我和旭熹瀕臨在生和死之間。”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章敬手中現在出一把刀,那種刀,黃金打造,鑲了翡翠,瑪瑙,紅紅綠綠,很是華麗,那是夏族的刀。刀身彎成弓形,刀鞘裡藏了鋒利的雪豹筋,需要的時候,它也能變成一張弓。珠寶便是弦上的箭。

刀子輕鬆抵在我的喉間。以前師父也用這把刀子抵在我的喉間過,不過那是刀子蒙了布,以前我不需要蒙了佈下的刀到底長什麼樣,現在是不需要了解刀子上的黑布哪裡去了。

離滄閉目,他不願再講這些了,可他不得不講,他不是要講給肅玉和暖暖聽,他是臨死前,想告訴長寧,長寧是她最愛的人,他的這些秘密,要說了才能乾乾淨淨得再入土。

再後來如何了。暖暖低聲問肅玉。

再後來,握著那把刀的手,突然鬆了,刀掉在了地上。

章敬死了。暖暖問得小心翼翼。她一直是個大膽的姑娘。

是的,是我們的大師兄殺了他。離滄說。

章敬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很大,他籌謀了所有人的生死,卻籌謀不到他自己的生死。他那時是無比驕傲和愉悅的,嘴角還帶著笑意。但他的神色卻異常震驚,是出乎自己意料的震驚。他死得太快了,快得無法收回笑意,但他的眼睛,永遠定格在了那裡。因此他躺在地上的時候,他的死狀是詭異的。他的眼眸中還有我的倒影。他可能還以為我悄悄出笛殺了他。

大師兄是來救你的嗎?暖暖問道。

離滄搖了搖頭。但他微笑道,可他的笑中卻是苦,一輩子從未甜過的苦。剛開始,我也是那麼想的。

我注意到大師兄是用章敬的銀鉤殺的章敬。銀鉤刺入他體內時,大師兄很平靜,他說,師父,我確實沒什麼本身,也沒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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