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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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王爺賞賜。”

“從今以後，你自由了。拿著銀子和賣身契，離開這。”

蝶舞驚慌，撲通跪下，“王爺，求王爺不要趕卑走。卑職有哪裡做得不好的，卑職一定改，卑職哪兒都不去，卑職只想跟在王爺身邊，為王爺效力。”

“本王還你自由，是獎勵你。”

“這樣的獎勵，卑職不要。”

“你敢抗命？”

“卑職不敢。”蝶舞雙手撐地，低著頭，不敢看陸孟寅。從來沒有違抗過他的命令，這是第一次，為了留在他身邊。

陸孟寅沒有說話，蝶舞感覺到對方強大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王爺，是卑職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您非要趕卑職走？”

“本王做事需要理由？”

“卑職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卑職哪都不去，卑職只想跟在王爺身邊。王爺，十年了，您就是蝶舞沒有求過您，這一次，蝶舞求求您，不要趕我走。王爺要卑職做什麼都行，只求王爺能讓卑職留在您身邊。”

“本王養了你十年，連你也要忤逆本王？”

十年？床底下，司薔為之一動。

這麼說，蝶舞與安王陸孟寅早就認識，本來就是他的人？等等。蝶舞不是祈王風墨送給清晏公主生日宴的賀禮嗎？難道說，蝶舞是陸孟寅安插在祈王身邊的奸細？

司薔全神貫注，側耳傾聽，希望能夠得到更多資訊。

只聽到蝶舞繼續說道：“蝶舞不敢，蝶舞對王爺忠心耿耿，若是王爺非要趕卑職走，卑職只好以死明志。”話音剛落，她迅速起身，拔下掛在牆上的劍，就往脖子上抹。

陸孟寅輕彈一指，強烈的氣流將蝶舞手腕一震，長劍跌落在地。蝶舞內心狂喜，就知道陸孟寅不會輕易讓她死。

只要還有價值，就不會讓她死。

陸孟寅冷聲命令道：“很好，沒讓本王失望。”

蝶舞不明所以，不敢貿然接話。

“方才本王不過是試探你。”

看來試探的結果，陸孟寅頗為滿意。

蝶舞陣陣後怕，若不是自己對他有執念，說不定就拿著銀票和賣身契走了？若是那樣，自己會不會血濺當場？

“本王之事，你大可將自己看到的跟你主子講。”

司薔又為之一振，果然是奸細。所謂的主子，應當是指祈王風墨。

“是，蝶舞遵命。”

陸孟寅捏了捏鼻樑，顯得有些疲憊。

蝶舞心裡一陣觸動，輕聲關心道：“王爺累了嗎，卑職伺候您歇下？”

陸孟寅恢復一貫的冷漠，“不必。”

蝶舞不想就此退下，且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就把心中疑惑說了出來，“陛下將卑職賜給王爺，讓卑職伺候王爺，卑職一定能做好。”她眼裡含著淚，楚楚動人，柔情似水。

“退下。”他冷聲命令。

“是，卑職告退。”蝶舞萬分委屈，但只能往肚子裡咽，後退著出到房門外，順帶把門關上。